第二百一十五章 表白(第3/6 頁)

黎不會見了我一次就喜歡上我，是為了什麼？”

他和自己的距離太近，姜梨險些屏住呼吸，她想要別開頭，又撞進姬蘅的眼眸裡，初見時她驚訝於這年輕人的美貌，鳳眼狹長含情，如今跌進她琥珀色的眼眸中，就難以再爬出來。

姜梨還是覺得很奇怪，如果不弄清楚殷湛的目的，姜梨就不知道如何給姜家指路。

“倘若你遇到了真心喜愛的人怎麼辦？”他身子前傾，欺身逼近，“你也不打算嫁人？”

“李仲南現在已經不行了，文臣之首就是姜元柏。”姬蘅淡道：“拉攏了姜元柏，朝中一半勢力都拉攏了。”

晚風吹得外面的樹影婆娑作響，姜梨覺得姬蘅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她道：“自然是因為我並不喜歡殷公子，也不打算成婚，所以才不會和殷公子成婚的。國公爺也知道，我是嫁過人，也被人騙過傷過，成親這回事，對這輩子的我來說，已經不是必須完成的事了。”

姜梨聽他用的是“拉攏”二字，心中一跳，脫口而出：“他想當第二個成王？”

為什麼？

姬蘅微笑道：“還有更好地理由嗎？”

“你還真是善良啊。”他語氣微帶嘲諷，不知是不是對姜梨的做法不予贊同。他忽然又湊近問：“你為什麼不想和殷之黎成親？”

“為什麼？”姜梨越發迷惑，“他若是要篡位，這麼多年在雲中都默默無聞，為何要等到現在，在皇上年幼的時候不就可以做這件事了嗎？”

“無論怎麼說，在我成為姜二小姐之後，姜家也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我不是要威脅國公爺，只是希望能做到無愧於心，至於國公爺肯不肯，做不做，都與我無關。走之前我會留下一封信提醒父親。”姜梨道：“同樣的，他肯不肯聽，也要看姜家的造化了。”

“陛下要成長，成王要成長，夏郡王當然更要成長。不然你以為，當年先帝為何要把夏郡王驅逐去雲中，不過是因為先帝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卻又沒有更多證據，心中狐疑，只能驅逐。說到底，先帝到底念舊，若是我……”姬蘅漫不經心道：“絕不會養虎為患。”

“他們又不是你真正的家人，你為何要保姜家？姜元柏現在把你當成了籌碼，我要是你，我就把他們全殺了。”他說得輕描淡寫，眼神中卻殺機畢現，姜梨曉得姬蘅沒有說謊。

“他和你……”

姜梨說：“為什麼？”

“噓，”姬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姜梨笑道：“很多事情，你不用知道，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我這麼喜歡你，可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姬蘅挑眉：“不要。”

他說情話說得張口就來，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膩煩虛偽。姜梨也順其自然地接受了，他們二人的關係，早在最開始的互相試探算計中，偶然相交，慢慢成為朋友、知己，甚至成為現在這般模樣。

“對。”姜梨回答得十分爽快，“可是我暫時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勸過姜家，不要和殷家走得太近，可是父親不聽。有件事情我也想要請求你，倘若日後你和殷家對峙，我相信殷家不是你的對手，可否饒過姜家，至少保他們一條性命？”

這好像沒什麼不對。

“你不想和殷之黎成親，才逃婚的？”他盯著姜梨，問道。

姬蘅不願意說的，怎麼問也問不出來，姜梨也就罷了，實在不行，自己想辦法去打聽就是。只是聽到殷湛的謀逆之心，還是令她大吃一驚。

姜梨別開眼，道：“倘若他真的賜婚，我也沒有別的辦法，父親和老夫人看樣子很喜歡殷之黎。”

“父親……姜家不會被連累吧？”

姜梨看向姬蘅，他仍然笑盈盈的，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幾分煞氣，他靠在椅子上，大約是晚上，衣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