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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幾個手腳利落的宮女,打掃乾淨後把碎掉的物品都換上新的,這事別告訴卓影。」
嚴青只覺得近來邢辰牧愈發得喜怒無常,不敢有半分馬虎,躬身道:「奴才這就去辦。」
邢辰牧又道:「安排好你便暫時不必來軒明殿伺候了,午後再隨朕去趟母后那兒。」
「是。」
嚴青退出殿外,邢辰牧有些煩躁地起身行至窗前。
今年的雪的確落得遲了,欽天監這摺子算是無意中幫了他一個大忙,可寧遠與陳司那兩隻老狐狸太過沉得住氣,嚴青與那宮女之事沒什麼進展,他讓人給邢辰修的東西又得等到年後才能送達。
更別提邢辰修拿到了那物,若非十分緊急之時,怕是也不會輕易去用。
邢辰牧十分不喜這種被動等待的感受,他們已經等了太久,久到他幾乎將耐心耗盡,但偏偏所有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只能靜觀其變。
午後邢辰牧到正泉宮例行問安,太后免不了又問起納妃之事。
「牧兒啊,原本哀家還當你說的心上之人是劉尚宮,哀家見她做事心細,看著也喜歡,怎麼你竟答應讓人出宮成親去了?」
邢辰牧想起那日卓影的誤會,不由好笑:「母后,兒臣所說之人不是她。」
「真不是她?」太后就像一個生怕自家兒子被情所傷的普通母親,細細將邢辰牧的神色打量了一番,見真沒有半分傷懷,才鬆口氣道:「可哀家問過掌事嬤嬤,入宮滿四年的各位尚宮中,就屬劉尚宮與你接觸最多,年紀也合適,旁的人不是已經年滿出宮,便是根本沒機會與你說上話。」
「母后,您怎麼還去打聽這些。」邢辰牧無奈。
「哦,哀家倒是不想打聽,這不是你不願告訴哀家嗎?」太后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試探道,「不是尚宮,難道是普通宮女?普通宮女也無妨,你跟哀家說說,到底是哪位,哀家保證不會反對。」
太后會這麼問也是心中著實沒底,她到如今還是有些懷疑,邢辰牧口中那人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隻是對方編來搪塞她的藉口。
「也並非是宮女,母后您別問了,等到了時候您自然會知曉的。」
「不是尚宮也不是普通宮女?你莫不是真在誆騙哀家,這宮裡除了她們,哪還有其他女子?」太后不滿道,「牧兒你難道還看上位太監不成?」
邢辰牧剛喝了口茶水,聞言直接被嗆住,急促地咳嗽起來。
嚴青雖說也有些被嚇到,但還是立刻上前遞了帕子,正泉宮內伺候的宮人也嚇得立刻圍了上去。
太后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引起如此反應,有些心疼地起身走到邢辰牧身後替他順氣:「小心著點,多大人了,怎麼喝口水還嗆到。」
邢辰牧咳完揮手讓滿屋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待那朱紅的木門重新關上,他才斟酌著言語,小心問道:「母后,若兒臣真看上了哪位太監,您怎麼看?」
太后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牧兒,你當真」
太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邢辰牧明說了不是宮女,那這偌大皇宮之中,與他接觸最多的可不就是太監嗎?更何況按他的說法,這人還必然會引起朝堂非議,宮女雖說出身不如各位尚宮,但有了她自己這個先例,重臣該是也不敢多議論才是。
其實往上數幾朝,宮中也曾傳出過類似秘史,擁有後宮佳麗三千人的一朝天子,不知出於什麼心思,竟看上一名清秀的小太監,將其豢養在深宮之中。
宮中知情人對此避諱莫深,深怕給自己招致殺身之禍,那太監也得寵風光過一陣,可皇上很快膩了,激情退去後又生怕有損自己名譽,索性一杯毒酒,賜死了對方。
這事也是那位先祖駕崩後才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