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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門琪說道。“現在必須儘可能除掉對RB…13有價值的人。伊路米敢回來的話，立刻殺了他。”

“錯了。”酷拉皮卡說道。“我不贊成殺掉伊路米。”

“為什麼？”門琪有點不爽地問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情報，我們對RB…13一無所知。”酷拉皮卡說道。“從長遠考慮，現在除掉伊路米意義有限，我們需要的是得到情報。”

“那麼逮捕他。”門琪說道。“問出我們需要的東西。”

“必要的時候，也是重要的人質。”酷拉皮卡面無表情地說道。

“OK，我會佈置的。”門琪說道。“需要你幫忙我會通知你。”

“我們有同伴嗎？”金髮青年問道。

“當然。有很多。”門琪粲然一笑。

一天後。

當小杰再次徵詢協會，對於伊路米準備回家參加傑諾葬禮一事，採取何種處理方式時，協會忽然取得了出乎意料的一致意見。

——向RB…13傳送資訊：此事屬揍敵客家族私人事務。官方無異議。

☆、第二十二章　炮口下的葬禮

灰塵順著地板的縫隙滑落。滑到黑暗的地底。

晨光。

夾雜著草木的芬芳，和一抹潮溼的黴味。

天空中瀰漫著朦朧的細雨，在三月初春的白色天幕裡，靜靜飲泣。

今天是傑諾…揍敵客的葬禮。

他歷經風雨，終於將要安息。他的父母妻子，與兄弟姐妹，或許還有一個曾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兒子，他們都在那片櫻樹林的深處，靜靜地等待著他。

他已無須再承擔責任，可以忘記家族的存亡。因為那個身手矯健、精明強悍的殺手已經化作一杯骨灰，即將融入枯枯麓山的塵土。

奇牙跪在地板上，他低下頭，將自己銀髮的腦袋埋在席巴的膝蓋上，聽著自己的呼吸聲。

爸爸，今天爺爺就要走了。你要去送他嗎？

他輕聲說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安靜。

奇牙閉上眼睛，他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憤怒或是顫抖。

良久，奇牙站起身，瞥開視線，掉頭快步走出了房間。不忍去直視那副失去靈魂的軀殼。

也許因為時至今日，他依然難以置信，揍敵客家族的席巴已經不在了，他強大的父親，家族的守護神，竟消失於這個世界上，僅僅留下曾令人膽寒的肉體，繼續見證著枯枯麓山的興衰。

走廊上空無一人。

賓客仍未到。奇牙曾以為那天在協會會場發飆，會引起官方對揍敵客家族的加倍敵意，可他猜錯了。協會十分友好，彷彿完全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發信給他，準備來出席葬禮的人出奇的多，簡直稱得上興師動眾。

奇牙在心底感激小杰。他知道他的好友一定幫助了他，儘管小杰什麼也沒有說。

這就是朋友。榮辱與共的朋友。你不讓我交的朋友。

奇牙透過窗戶，看向清晨的天空。雨霧濛濛。

說起來，這是第一次。奇牙默默地想。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儘管有那麼多人要來，但他們卻都毫無意義，唯一有意義的等待，只有你。

你是誰？

伊路米。

揍敵客家族的長子。

我的哥哥。

奇牙在一扇門前停住腳步。是伊路米的房間，房門緊緊關閉著。

奇牙開啟房門，走進去。伊路米還在的時候，他從未來過，每次路過這扇門，他總是快步悄聲走過，彷彿懼怕惡靈的孩子走過漆黑的墳墓。他不好奇，他不敢好奇。

但在伊路米走後，奇牙發現自己時常在路過這扇門時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