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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姝在小太監準備好的並排的兩張太師椅坐下,章延微抬下巴,平視前方。那邊夏川已吩咐了大力太監,道,“帶上來。”
裴蟬嫣不過是在永巷裡面呆了還不到一天,整個人卻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照人。雖模樣頗惹人憐惜,但看起來再也不像是那個美貌至傾國傾城的人了。
她髮髻凌亂,臉色很難看,兩眼紅腫到只留下一條細縫,而她的眼底又是青黑一片,大約哭了一整夜沒有閤眼。
她身上穿著的是平日裡的衣服,雖然不夠華貴,但肯定也不會差勁,可此時,只剩下了灰撲撲的感覺。
大力太監將裴蟬嫣押了上來,她看起來沒有半分要反抗和辯解的意思,好像是就此認了命。
她跪伏在地上,低垂著頭,大概是說不出來請安的話,所以對著章延和陸靜姝還有一眾妃嬪唯有沉默。
妃嬪們有的在看到裴蟬嫣這幅樣子的時候,驚訝得掩住了口鼻;有的冷眼瞧著,只等看戲;有的則是目露同情,卻不知道是否心生了憐惜;還有的則是沒有什麼表情,不大在意的模樣。
陸靜姝對著現下狼狽至此的裴蟬嫣,腦子裡不斷翻騰著的是往昔的記憶。曾經她也這麼狼狽,而那個時候高高在上的、站在章延身側的人便是裴蟬嫣。
現在再回想起那些過去,已沒有了初時的怨恨,大約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真的見識到了所謂的輪迴,報應不爽。
她轉頭看了一眼章延,章延並沒有看她,可暗地裡卻伸出了手迅速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掌,彷彿是要她安心。
陸靜姝再轉過了頭,和章延一樣目視著前方。章延遞給夏川一個眼神,對方便開口對著跪伏在地上的裴蟬嫣說道,“寶林裴氏,你可知罪?”
裴蟬嫣無言跪著,沒有給出任何應答,她兩眼無神盯著地面,心裡生不出任何的想法。夏川的字一個一個進入她的腦子裡,她給不出一丁點反應,她甚至快要拼湊不出來這句話的意思。
即便沒有得到裴蟬嫣的任何回答,夏川臉色不變,不帶任何的感情,把話繼續說了下去。早在夏川開口的前,周遭便安靜得很,這會兒更是靜到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眾人呼吸的聲音。
“寶林裴氏,你在初初入宮、尚為御女之時,便曾經蠱惑寶林孟氏與你一起媚惑陛下,你可知罪?”
“寶林裴氏,你在上述事情未遂之後,藉著獻藥方一計,欲藉此表忠心、博聖寵,而撒謊須以人之鮮肉為藥引,可確有其事?”
“寶林裴氏,你將自己的人安插在莊嬪的居處廚下中,趁著陛下去探望莊嬪時,命宮女用摻了媚||藥的水浸泡、清洗餐具,可有假?”
“更有甚者,在事情暴露、而又沒有成功的時候,你欲圖將事情嫁禍給婕妤安氏,只因你們曾有過節,可是如此?”
夏川這麼一連串的指證,讓不少的妃嬪都連連倒吸冷氣。
第一條,其實很有些牽強,但是硬要扯的話,也可以說是那麼一回事。
第二條,簡直是要把人給嚇傻了。人的鮮肉做藥引?這也可以的?難道裴蟬嫣是割了自己的肉麼?要不是被發現,那豈不是……想想要是真的喝了用人的血肉熬出來的湯藥,不得嘔個半死?
第三條,簡直駭人聽聞!她竟然有那個膽子讓人給陛下下媚||藥,真真是要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麼幾條加在一起,讓一些妃嬪覺得徹底被顛覆了想法。有過去和裴蟬嫣走得近的妃嬪,想到自己也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被給她利用了,後怕非常。
安錦清這會才知道自己差點就成了裴蟬嫣的替罪羔羊,恨不得立時大罵她一場。可礙於章延和陸靜姝在,到底不敢放肆,便就這麼憋著一口氣。她將視線投到裴蟬嫣身上的時候,只有滿滿的恨意。
眼睛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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