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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除非你能把我從寶座上拉下來。&rdo;國王冷哼了一聲，翻了個嘲弄的白眼。

&ldo;陛下確定大叔是犯人了？&rdo;燈泡問。

&ldo;不是他，是那個年輕人，山賊頭子說的。&rdo;國王回道。

&ldo;那陛下故意抓大叔，就是為了告訴葉松不要接近您？這還真的有點作。&rdo;燈泡說。

&ldo;知道就好，讓官兵把大叔放了吧，然後確保他的名聲不受到損害，辛苦他了。&rdo;國王點了點頭，回到了客棧。

那一整夜，國王和葉松都沒有對對方說過一句話，倒是兩個使魔聊得起勁。

國王終於感覺到焦灼了，他應該用一種更和平的方式跟葉松說的，可是這是最能確保沒有反覆的法子了，他自己也不好對自己說些什麼。看著葉松在自己跟前來來去去，他由衷地感到尷尬和不快。

次日黃昏時，國王發現自己的眼睛好了大半，據他所說，就是類似於&ldo;減輕到500度了&rdo;，燈泡覺得當天晚上國王就能大體痊癒。

這可把國王樂得一蹦三尺高，那些個什麼審訊啊犯人啊葉松啊之類的東西都丟到了腦後，忙一頭鑽進試衣間，將裡面的每套衣服都仔仔細細地觀賞了起來。

&ldo;瞧陛下樂得，還看不清楚吧？&rdo;燈泡笑著走進試衣間。

&ldo;那都沒關係，反正不能錯過下大雪穿衣服的最好時機！&rdo;國王蹲下，開啟裝滿大衣的箱子，反覆挑著。

&ldo;阿謹。&rdo;

國王的眼神在聽到這兩個字的一瞬間消沉下去，就像落入池中的火星，再也見不到影兒。

&ldo;有事嗎？&rdo;他答道，卻沒有回過頭，只是定定地捏著衣服的扣子。

&ldo;晚飯後陪我出去散散步吧。&rdo;葉松站在試衣間的門口，手扶著門框。

&ldo;還不如好好練你的咒語去，你忘了自己是我的學徒嗎？&rdo;國王將葉松送的圍巾順手一把壓進箱子底，表面平和、內裡狠狠地蓋上。

&ldo;我沒閒著，昨晚我又學會了三套攻擊性的水刀。&rdo;葉松澄清道，以示自己沒有變懶。

國王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除了師徒身份也確實沒有能命令葉松的地方，況且斷然拒絕會讓人覺得無禮，這種疏遠方式太明顯，他不能這麼矯情。

&ldo;好，我這就讓燈泡準備好加厚的衣服跟著。&rdo;國王只能答應道。

&ldo;不，就我們兩個。&rdo;葉松回絕道。

&ldo;……你想去哪？&rdo;國王意識到自己的遲疑，立即開口拖了話題。

&ldo;瞭望臺。&rdo;

國王很想說不，可是他違心地逼著自己點了點頭。

&ldo;一言為定？&rdo;葉松伸出小手指，&ldo;騙人的就是腦子裡有豆腐渣和油豆腐渣。&rdo;

&ldo;一國之君，不承不守之諾，這一套給我省下來。&rdo;國王嘆了口氣，搖搖頭，一把抓住葉松的手腕撐著站起身來，徑直出了試衣間。

夜色來得快，月初出，日方落，天地間的空氣色彩彷彿昏昏沉沉的一鍋湯，將山頭的瞭望臺藏在積雪的林中。少頃，雲生，小雪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一旁上山的石梯上顯出兩個孤零零的人影。

&ldo;阿謹累不累？休息一會喝點水吧？&rdo;葉松向著落在後面氣喘吁吁的國王伸出手。

&ldo;不行，現在停下來我就再也走不動了。&rdo;國王撥了一下頭髮，抓住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