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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麼？&rdo;

國王站起身，雖然知道會有這一出，狂亂的心跳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走向涼亭的邊緣，寂靜的夜裡只有昆蟲撥絃歌唱的聲音以及人工河通透的泠泠水聲，水面的波紋就像上好的絲織品，一絲絲地滑進石縫，再靜靜地溜出來，勾起幾點水珠。

&ldo;沒錯，就是我。&rdo;

&ldo;而這樣的你，喜歡上了他的曾孫子‐‐莫勒&iddot;巴尼亞，是麼？&rdo;葉松小心地問道。

&ldo;喜歡……如果這種感情能叫做喜歡，那就算你說得對吧。我以前對不起他的曾祖父，我現在想彌補一下，幫他把傑森的官證找回來，反正無名國內爵位可以世襲的都是地方富賈的頭銜，和政治無關。&rdo;國王回道。

&ldo;請允許我直說……你們的身份，就算在一起也很難辦，又偏偏是這樣的關係……話說他怎麼沒發現你是oga？&rdo;葉松說。

&ldo;我打了藥水，聞不出資訊素的味道。&rdo;國王看了看手臂上的針口。

&ldo;你到底喜歡他哪裡？&rdo;葉松問。

國王看了看他在陰影中仍舊清澈的眼神，也不生氣，說：&ldo;我也不知道，他讓我感覺起來就很好。&rdo;

&ldo;那我呢？&rdo;葉鬆開始變得有些激動起來，&ldo;你對我一直都是這麼嚴厲！我對你伸出援手，你卻寧可硬扛也不接受我的善意！&rdo;

&ldo;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嗎？嗯？&rdo;國王湊上葉松跟前，撩起他的下巴猥瑣地勾起嘴角。

&ldo;我在說正事！&rdo;葉松撥開國王的手，絲毫不為所動。

國王收斂了笑容，冷冷地站起身，一甩袖子提起拖尾，走進一大片黑暗中：&ldo;我……當然知道你想幫我。&rdo;

葉松回過頭去，卻看不到，也猜不到國王的表情。

&ldo;可是你畢竟是一個學徒，讓你幫我，我不服氣。&rdo;國王一字一頓地說。

接著是一陣長長的沉默，葉松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聽著流水聲出神。

&ldo;葉松，&rdo;國王終於又開口了，聲音在一陣陣地顫抖，還夾雜著盡力掩飾的急促呼吸聲，&ldo;我知道你為人寬容，說實話我一開始還有些討厭你的。可是你和我，要維持兩年的師徒關係，這兩年當中，你是我的學徒工，而且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學徒工。我不容許你因為好看就幫別人說話，絕對不可以，哪怕是一個字‐‐也不行。&rdo;

葉松吃了一驚，猛地站起身來，要走上前去，國王卻先他一步，快速地邁著僵硬的步子走出涼亭，回過頭來時已經是平常的語氣與腔調了：&ldo;今天早上對你發脾氣真是抱歉，快回去睡吧，明天我有東西要教你呢。&rdo;

國王知道，自己對他沒有過什麼善舉，他卻在雨中跑過來迎接自己，還原諒了自己的暴躁，卻要因為自己喜歡別人的私心讓他在這裡受累，一個自己討厭過的人，卻這麼貪心地不想讓他背叛自己，真是無恥。雖然愧疚，卻立馬拍拍手，燈泡便馬上將他帶走了，只留下葉松一個人，先是嘆了口氣，再是笑了一笑，搖搖頭慢慢地走回房間。

第6章 鏈墜

次日夜晚，巴尼亞府上的燈光黯淡下去，黑黢黢的走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蟲鳴聲在這寂靜的夜裡細細地響。

一二盞燈籠讓花草樹木與階梯石柱投下由淺至深的陰影，北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