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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抬起了頭。

有些病態地發青的面色顯得面板暗沉，再加上極其不搭調的粗眉，高鼻樑被偏大的鼻子破壞殆盡，嘴唇發灰，少有血色，牙齒只能稱得上乾淨，並不潔白。一雙大而亮的，外眼角微微上翹的黑褐色眼睛彌補了一些缺陷，柔軟的睫毛與深得如同墨潭一般不可測的瞳孔帶著陰鬱卻又溫暖的靈氣，就算是冷冷地盯著葉松，也完全沒有戴著面具時的恐懼感，而是一種詭異的看透人心的感覺。

&ldo;反正要一起生活兩年，不如讓你看個夠。&rdo;國王挑起嘴角凜然一笑，稍一仰頭藏起眼中的暖意，&ldo;就跟外頭說的一樣，醜死了。&rdo;

&ldo;……不算很難看啊……&rdo;葉松有些吃驚，打量了幾秒鐘，不自主道，忽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忙糾正道：&ldo;啊不是的，陛下英武俊俏……&rdo;

&ldo;夠了！&rdo;國王的聲線一瞬間由略帶媚氣轉為陰冷，&ldo;明日照約開始課程，多餘的話給我收好了……小傻子！&rdo;說罷冷冷地起身，轉過頭去從大門離開了。

&ldo;失禮。&rdo;燈泡起身跟了上去。

莫里斯與葉松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又莫名想笑。

&ldo;陛下……！不是說由我找個合適的時機您再拿掉面具嗎？怎麼突然就……&rdo;燈泡點起蠟燭遞給國王。

&ldo;……不知道！那個資料庫絕對搞錯了，這種奇怪的傢伙……我討厭他，反正這樣也不算壞，別再管了，我到書房看一會兒書，不用跟來了，去準備洗澡水。&rdo;國王盡全力讓語氣保持平靜雅緻，輕輕解開頭髮擺擺手，燈泡行禮，退下了。

次日一早，葉松冷不丁地醒了，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做夢，周圍奢華卻十分溫馨的房間給他一種強烈的陌生感，房間的風格、裝潢、氣味、觸感、空氣都讓他有種異樣的感覺，他明白這是離開熟悉環境的不適感。

他向黑木框的落地大窗往外望，才發現似乎不僅僅是因為離開家。窗外縷縷顏色分明的煙霧時不時飄上來一兩撮，那煙霧有些詭異卻與空氣沒什麼不同的味道似乎有叫人清醒的功效。

太陽正好，才升起不久，葉松□□著走下床，出陽臺往外看，御花園遠比他想像中要大幾倍，適量的擺設與人造景觀讓御花園看起來整潔而精緻，葉松在清晨的日光中用力伸了伸懶腰。

&ldo;喂，小哥！再怎麼樣也要知道羞恥！你現在也勉強算和國王陛下&l;同居中&r;，怎麼能讓陛下看到你的裸體和毫無誘惑力的某個猥瑣的器官！&rdo;樓下傳來一聲戲謔的大叫。

葉松臉一紅，低頭往下看，燈泡正在花園裡頭，穿著一身簡單的侍者服，用一架奇怪的烤爐製造著煙霧，看來他是算計好了時間來叫葉鬆起床的。

&ldo;什麼鬼同居！這裡住著四個人！還有廚子！&rdo;葉松隨手抓起一套便裝穿上。

&ldo;我和你家那隻狗又不是人！廚子不算，人家住在御花園另一頭，老遠呢！&rdo;燈泡故意開大火候，一大團黑黃色的煙霧毫不客氣地把葉松好好嗆了一把，葉松不滿地嘖了一聲，對著燈泡做了個鄙視的手勢，轉身回房。

莫里斯平常都睡得挺晚，葉松不去吵他，自己到了指定地點。

薔薇花料理得很好，各種顏色都有，大都只是花苞，葉松四處看看，並沒有看見國王的身影。

燈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