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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不明白。

夜，深了，天上懸掛著缺一半的明月向地面灑著光輝，草叢裡，蛐蛐在歡唱，昆蟲界的音樂家永遠也少不了它們。這夜，對於萬亮父子，是一個不眠之夜，相應的，聶龍那邊當然是很高興。

聶龍家，聶龍出錢去買了些好酒好菜好肉，請兄弟們喝酒，龐豪喝了點酒，臉泛紅光，說道：“龍哥，我今天去問醫院的醫生了，萬賓那小子左手算是廢了，哈哈。”“那還用說，跟我們龍哥作對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江城拍聶龍的馬屁。聶龍則是笑笑，說：“哪有，如果不是我有你們這些兄弟，我都不知如何治萬賓，所以說，我有你們這些兄弟是我的福氣。”劉寶抓起個雞腿塞到嘴裡，含糊不清說道：“哈哈！我們有你當我們的大哥，也是我們的榮幸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劉寶就是油嘴滑舌。兄弟們也異口同聲道：“是。”聶龍舉起酒杯，和兄弟們幹了幹，略有所思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天萬亮一定會去找警察局局長來收拾我的。”“呵呵！龍哥，我也猜萬亮明天肯定會碰一鼻子灰的。”一旁沉默的江城說話了。

第二天早上，萬亮真的去警察局了，蘭志自然是接待了他，萬亮沒有什麼多餘的廢話，開門見山說道：“局長，為什麼你那麼快就放了聶龍？”蘭志好象沒聽見的話，一邊幫他倒茶一邊說：“來者是客，萬先生是要來報案的麼？如果不是的話，我還要忙。”聽蘭志這話，萬亮感覺不對勁，蘭志跟前幾天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無從所知。萬亮從褲兜中掏出十多張百元大鈔，‘啪’一聲，砸到茶几上，對蘭志道：“局長，這些就請你吃個飯吧。”如果說以前，蘭志一定會拿這些錢和萬亮一起鬼混，但是現在的他不敢了，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賀雲功和成健，他怕，當然不敢再和萬亮來往。他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沓鈔票，丟給萬亮，說：“我過去花你的錢應該不會比這些多，你拿這錢走人吧，我們不用做朋友了。”這麼突然讓萬亮很驚訝。蘭志看他還坐著不動，繼續說道：“你是鬥不過聶龍的，我也一樣，你還是帶著你的公子離開SH吧。”這話已經很絕了，萬亮知道，即使自己再多說些什麼也是無濟於事，便收起茶几上的全部錢，胡亂塞到褲兜裡，茫然的走出了警局，走到門口時，門衛不知怎麼回事，看著報紙突然自言自語道：“聶龍的靠山簡直比生鐵還硬，有些人不知好歹，愛找他的麻煩，唉，到最後慘的還是自己。”萬亮本就心情低落，一聽門衛這話，壓不住心中的火氣，對門衛罵道：“我操你孃的，你說誰呢？”衛警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以前萬亮和蘭志關係交好的時候，萬亮每每經過門口時，小夥子都是稱呼他‘亮哥’，讓他感覺自很偉大。現在蘭志的態度硬了，不和自己來往了，想不到這個小夥子也說話吃自己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小夥子不畏懼他，也放下報紙，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萬亮，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你長的是豬眼，敢惹聶龍，你去查查十幾年前上海最厲害的四大人物是誰再惹聶龍吧，我呸。”萬亮真想給小夥子一巴掌，但是他不敢了，他可以打賭小夥子一定會還手的，再者，這裡是警察局。冷哼一聲後快步走出了警察局，坐在辦公室裡的蘭志打電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