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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我坐在陽臺的地磚上,捧著小小的魚缸,對著水中一輪素白的弦月痴痴的笑,儼然忘了那月亮是懸在遙遠的天上。
忽然想起一部電影,一個有點無奈的結局,令我開始反覆的聽一首“知道不知道”。
也許一切的最初,於最終的結局都早已預料到。只是人總是要選擇去相信那一點微渺,只因那微渺有著一絲希冀的美好。
生命是籌碼,死亡也許就像梭哈,只是這賭局卻時常是莫名的微妙。就好像在這樣的深夜,我很想去睡覺,可是卻發覺睡不著。
我們的時光都註定是那麼少,可是有時卻又不像恐懼的想象描述的那麼少。就好像在生命的起點一切都漫長,而經歷了漫長的一生,去到生命的終點,一切於彌留的回眸中又都變得短暫。或許生命中一切經歷的起點與終點的微妙也都似這樣。
如願以償的結局令人慶幸。悲劇收場的結果令人嘆息,於是人尋求來生來寬慰自己,死亡成為最終的賭局。
可是誰也不知道,我們是否有過前世,會否有來生,每一個活著的人都不知道,而誰也不能明瞭死了的人會否知道。
有誰能確信,我們的生命在這世上不是一場夢境,一朝夢醒就看見另一片黎明。就像水中那輪唯美的幻影,永遠只在遙遠的天上,永遠不在面前的水上。
。。
《田埂上的微笑》
傍晚的小憩,又夢見深秋的天空下,我牽著一匹棕色的馬,坐在田埂上,一個人傻傻的微笑,素色的長袍就在腳邊的風裡像白雲一樣的飄。
一覺醒來,忽然厭倦了喧囂,乏味了睡覺,好像一生都被命運開盡了玩笑。
於百無聊賴中去到公園的一角,獨坐在一片無人的竹林深處,有蚊子的叮咬,還有穿過林間的風淒厲的慘叫。唯有小小的耳塞裡是平靜的一首“知道不知道”,令我因那歌詞刻意的抬頭面露一個微笑,卻看見滿天的黑幕,憂傷得無可救藥。
忽然想到這一生的經歷,複雜得就彷彿已然重溫了前世,又遭遇了來生。只是不能明瞭,命運製造這許多抑鬱的懊惱,是因償還前世的輕佻,還是換個來世的逍遙。只是時常感到,心跳、已然少有繼續的必要。
不記得從何時開始,生病就很少吃藥,受傷也不去醫療,我總有很多理由對著家人敷衍的調笑,只是想,有一天就這樣彷彿意外的死掉,是刻意、卻好像命定一樣,沒有人想得到。
從小,除了面無表情就總是微笑,總是隱忍的笑、苦悶的笑、無奈的笑。只是少有人知道,微笑於我,有時也不過是為了憂傷不被看到。
我總想做一陣風,可以像會飛的鳥,也可以吹著白雲自由的飄。可是我卻無奈的明瞭,我做不到。
所以我總想,有一天如果我幸運的自然死掉,我的魂可以身著白色的長袍,騎著一匹棕色的馬,一直去到天邊的盡頭,坐在田埂上,無憂的微笑。
《無語凝咽的草原》
黃昏的雲朵在夕陽落下的地方化作赤色的波浪,儼然傍晚的微風吹過廣袤的草原,像溫柔的海浪一樣,令紅色的蜻蜓不時的飛起,又頑皮的落在草尖上。
彷彿夏天逝去之後,每一個傍晚靜臥於窗邊的小睡,都會誤入一個如此寧靜的夢鄉,就像那漫長的生命裡,偶爾的溫馨在淡淡的愁緒中片刻的飛揚。
這晚入夜的風中,那曾有相思鳥的鳥籠懸在頭頂輕輕的搖晃,觸碰著風鈴發出細細的聲響,隨著一曲笛音在耳邊幽幽的迴盪,攪擾了恬靜的夢鄉,卻於初醒的一刻,雙眸於錯覺的臨界,彷彿於紛亂的現世見到夢裡的異鄉,不能控制的一瞬痴狂。
那逝於夢境的幻想,會否也存於這世界的某個地方,指引我背上行囊,去到遙遠的地極,找尋一片遼闊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