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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來開啟牛皮紙包的口,裡頭有一把全彈伯萊塔M9,一把史密斯威森熊爪,急救包和兩枚麻醉針筒注射針劑。
留言紙上寫:以防萬一,路上防身,到了非洲,自己去搞。
衛來明白他意思,這些東西過不了機場安檢,到時候得扔。
他把槍別在腰後,砰一聲關閉車廂,拎著東西繞到車前……
咦,岑今坐的是駕駛座。
他屈起手指,車窗上叩了兩下,岑今隔著玻璃看了他一眼,沒有要動的意思。
懂了,衛來笑笑,繞去副駕駛一面,上車。
問:“不解釋一下?”
“要去辦點私事。”
這不大好吧。
“船和人質都在海盜手裡,我們是不是該抓緊時間?”
岑今發動車子:“衛先生,這不是災後救援,要去趕黃金72小時。談判要穩,不宜操之過急。”
“截止這個月,海盜手裡扣押的各國貨輪超過200艘,因為談判不順利,羈押時間最長的一艘超過25個月——而我去辦點私事,只要花一兩個小時。”
磨刀不誤砍柴工,這理由可以接受,衛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
車子開的方向,是去往市內。
衛來一路注意觀察車前車後,確信沒有人跟蹤,他覺得岑今的死亡威脅可能來自於跟蹤者(stalker),有資料表明,離開熟悉的居住環境,旅行或者搬至距離較遠的州縣或者國外,是杜絕某些瘋狂跟蹤者的有效方式。
“可以問個問題嗎?”
“說。”
“那隻手……你真的不認識?”
岑今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專注於前方的路況:“我應該認識嗎?”
衛來覺得,那不是一隻普通的用於恐嚇的手。因為虎口處有牙印,等於是一個獨特的標記。而標記,通常是送給心知肚明的人看的。
“你或許可以回憶一下,你過去的經歷裡,有什麼是跟這個牙印沾邊的。”
岑今眉頭蹙起,遠近的車光透過玻璃,在她眼眸中交織出一片迷離的光海。
車子繞過市中心廣場的阿曼達銅像,黑暗中,一隻孤獨的鴿子棲在女神波浪樣捲曲的發上。
岑今似乎想起了什麼,遲疑著說:“好像……是有……”
“有一段時間,我心情不好,發社評很密集,針對不同的人,罵的很兇……”
原來她發社評還是看心情的。
衛來心說:你也知道你罵人罵的兇。
“後來,他們估計是急了,專門找了人寫文章回擊我,說,這個黃種女人,像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所以,送我一隻有牙印的手,是想罵我是瘋狗嗎?”
好像……也不是很能說得通,那張卡片上寫“下一個死的就是你”,說明這是一個順序、環、串。
手的主人,應該至少跟岑今有某種共同的特質。
岑今減速,車子轉入停車場:“但這對我沒用,口水能淹死人的話,兩次世界大戰都不用打了……無所謂,隨便罵。”
車子停穩,仰頭看,流暢的酒店名像用光筆描融進高處的黑色。
麗塔廣場酒店。
約見?用餐?取遞物件?
都不是,岑今帶他進入大堂、上樓、右拐,長長的通道里開始出現臨時立起的易拉架,畫面上,深邃的太空裡懸一顆支離破碎的地球。
題目是:地球的去路(人類、環境與未來)
聽講座?!
入口處支了張桌子,登記的女人小聲吩咐:“講座已經開始了,你們推門進去,坐在後排就好,儘量動作輕,不要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