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三行(第2/6 頁)
我怎麼聽著沒誠意。”梁靖川輕哂。
“等到13月32日,或者星期八的25點61秒,我會考慮的。”許昭意微仰起臉頰,眨了下眼,“夠有誠意了嗎,哥哥?”
小姑娘面容素淨,彎翹的睫毛上下扇動了下,看著特純良無害,但微壓的唇角昭示了她的情緒。
挺不耐煩的,可能再聽他講一句,她就直接動手不伺候了。
梁靖川本來就是逗她玩,唇角微妙地一彎,兀自鬆開了手。
在咖啡廳內簽完單,許昭意跟梁靖川領了兩個空的蛋型郵寄盒,準備回去裝東西。她叮囑了十幾遍“精心準備,不準敷衍”才算完,心滿意足地抱著蛋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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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城過完年後,回到燕京已經正月初六了。
凌晨四點從機場到家,外面的天色還灰濛濛的,寥寥幾顆星星垂在暗沉的天幕上。公路邊的樹木飛快的向後,攏在沉寂的陰影裡。
許崇禮和鍾文秀夫妻倆心血來潮,在樓下的客廳研究包餃子。
許昭意睏倦得不行,給梁靖川發了條訊息,直接上樓補覺。
本以為醒來後有美食驚喜,結果許昭意剛睡著,就被底下的動靜吵醒了——
“包餃子放硬幣不就是圖個吉利嗎?我覺得有意思不行嗎?你把硬幣還給我。”
“不衛生。”
“許崇禮你講不講道理?你非得對傳統習俗上綱上線嗎?”
“封建陋習,得改。”
許昭意服氣了。
天知道她父母竟然為了“是否該往餃子裡放硬幣”起爭執,還能爭執大半個小時,就差沒開個小型辯論會一較高下了。
許昭意翻來覆去好半晌,壓著火無奈地爬起來,心說這麼多年家庭和睦,真是個奇蹟。
她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書,手機在身側嗡嗡地震動。
【你下來。】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許昭意茫然地盯著螢幕好幾秒,蹭地坐直了身體,鞋都沒穿就跑到了窗邊,拉開了窗簾。
天色將明未明,梁靖川就站在白色圍欄外的松樹下。
少年身形修長挺拔,整個人籠罩在昏暗的光線裡,像是老電影裡的鏡頭,只看得到模糊的輪廓,揉進冷肅的背景裡。
他似有所察,抬頭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另一個安全的方位。
許昭意忍不住“我靠”了下,回了句“等我會兒”,麻利地洗漱換衣下樓。她趁著父母還在爭吵,自個兒毫無存在感,溜了出去。
她出來時,他離先前的位置遠了許多,避開了門廳的視線範圍。
許昭意掩不住眸底的情緒,確定了是安全地點,隔著幾米就開始笑,“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反正沒什麼事。”梁靖川嗓音微啞,浸著晨醒時才有的氣音。
“不,你應該說你想我了。”許昭意一本正經地糾正他,“熱心市民小許已經免費提供了標準答案,這是送分題,你記一下重點。”
梁靖川垂眸笑了笑。
他看著奔向自己的許昭意,朝她伸開手臂,整個人鬆鬆懶懶的。
許昭意本來是奔他而去,面頰上忽然一涼,她剎住腳步,抬手試探性地接了下。
是雪花。
冬日風冷,青灰色的天空光線暗淡,黎明割破夜幕後,遲來的新雪紛紛飄落,厚而凜冽的雪花撲簌著往下落,無聲無息地覆蓋萬物。
燕京今冬的第一場雪。
“下雪了?”許昭意眸底微亮,尾調都跟著上揚,“我靠,真的下雪了!我等了一個冬天的驚喜啊,我還以為你們北方的雪絕種了。”
“過分了啊,”梁靖川氣笑了,冰涼的指骨捏著她衣領,將她拎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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