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葉之庭(第2/3 頁)
掛東南枝”,打臉迅速得讓她想咬舌自盡。
“不撞樹枝不回頭,你還挺有性格。”梁靖川要笑不笑的,眉梢很輕地挑了下。
“我那不是理解錯了嘛,”許昭意麵無表情地反駁道,“所以你能不能閉嘴?”
誰讓他不把話說清楚,鬼知道“小心尖”其實是“小心肩”啊。
梁靖川稍頓,突然笑著哦了聲。
恍然大悟,又意味深長。
許昭意喉間哽住,果斷將所有道謝的話收回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梁靖川你做個人吧。”
回去的路上許昭意心不在焉,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丟人這種事,總是她單方面的,最可恨的是回回都落入他的眼底。她總忍不住期待哪兒冒出來個磚頭樹枝之類的,讓他也撞一下子。
可惜沒有。
許昭意開始認真考慮“殺人滅口”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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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返校的時候堵車,下午最後一節自習她錯過去大半。地理老師占課趕進度,底下學生的心都沒收回來,對著課本昏昏欲睡。
許昭意從後門進來,輕手輕腳地拉開座椅。
“有點卯嗎?”
“沒有。”梁靖川眼皮都沒抬,跟著進度翻了頁課本。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課本一片空白,跟嶄新的別無二致,許昭意都想給這位專心致志的好學生鼓鼓掌。
她扯了下唇角,收回視線時,無意間掠過他的手背,稍稍怔住。
他的手背上有一道細長劃痕,已經結痂了。看著不深,但顯眼得觸目驚心。
許昭意莫名其妙有些心虛。
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她聯想到聚餐那天晚上的事。以至於落座後,她的餘光還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他。
在不知第幾次偷瞄後,梁靖川終於眼皮子一撩,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有事?”
“你的手,”許昭意尷尬地停頓了兩秒,“不會是那天晚上劃傷的吧?”
梁靖川還沒搭腔,趙觀良光速扭過頭,不懷好意地嘖了聲。
“哪天晚上?什麼劃傷?在哪兒?”
“……”
八卦三連直接把許昭意後續的話殺了回去。
她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偏巧下課鈴響,講臺上老師不容置喙,“時間到了,再講幾句就下課。”
全班同學不情不願地拖長聲音“啊”了句。
地理老師對這種態度十分不爽,剛講了沒幾句,一眼掃到底下竊竊私語的三人。
“某些同學,老師還是希望你有點自覺,別不把小科當學習。就你那慘不忍睹的成績,天理地理都難容!”
得不到回答的趙觀良心癢,完全還沒意識到危機。
“說的就是你,趙觀良,把你偏過黃赤交角的腦袋給我轉回來。”地理老師突然揚高了聲音,“你們仨都會了是嗎?”
“報告老師,我在問問題。”趙觀良隨口胡謅。
地理老師根本不吃這套,關掉課件時冷笑了聲,“那行,晚自習前去辦公室找我背重點,不然一單元知識點罰抄十遍。”
拖堂徹底被終結了。
地理老師劈頭蓋臉一頓罵到憤然離開不過兩分鐘,全班同學感恩戴德。
“我可真是謝謝您啊趙同學,以一己之力犧牲咱仨拯救全班。”許昭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現在特想送你去荷蘭。”
“荷蘭?”趙觀良沒理解過來她的點,“荷蘭給樂於助人頒獎嗎?”
“荷蘭安-樂死合法。”梁靖川掀了掀眼皮,平靜補刀。
“……”
左右罰寫是家常便飯,趙觀良很看得開,期待地看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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