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鉤吻(第1/5 頁)
許昭意抬了抬眼,還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眸色平靜,氣定神閒,似乎沒多少觸動。
錫紙燙大喜過望,以為自己盯上的未來人質驚恐到沒反應了,他幾步衝過去,就要扣住她的肩膀抓過來做要挾。
剛要搭上她的肩膀,許昭意側身閃避,以手作刃擊向他的手腕,寸勁震得對方整條胳膊都在顫抖,從肌肉疼到骨頭。棍子掉落的瞬間,她從水泥管上躍下,牢牢鎖住了他的肩膀,反向一扭。
咔嚓一下,骨骼脫臼。
許昭意沒多少同情心,向來痛打落水狗,直接撞上他的腹部。饒是對方看著身強力壯,翻江倒海的感覺還是從胃部傳來。
錫紙燙悶哼了聲,跪在地上緩疼,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許昭意腳尖踩了下木棍頂端,輕輕一撬,卡在地面縫隙裡的木棍彈起來,順勢落入她手中。
大約怕她繼續下死手,錫紙燙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捂著肩軸嗷嗷直叫,“姐,姐姐,我胳膊斷了!胳膊斷了,打不了了!”
“8秒13。”沈嘉彥掐掉了手機秒錶,搖了搖頭,“看你奮不顧身,還以為你挺牛逼,沒想到是廢物啊,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錫紙燙為了讓許昭意適可而止,只顧著喊疼了,哪還有心情管面子問題,“啊,我是不是得去醫院?我胳膊斷了!”
“就你這樣居然敢出來欺負人,脫臼而已,叫你媽呢叫,”許昭意晃了眼蜷縮在地上的錫紙燙,無語又不耐,“又不是接不回去,你還想訛醫藥費?”
她伸出腳尖輕輕踢了踢他,“別逼我穿著短裙踹你。”
梁靖川踩著剛剛偷襲的人,掀了掀眼皮,晃了眼不堪一擊的錫紙燙,冷淡地挪開了視線。
“怎麼,不忍心看了?”沈嘉彥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許小意下手太黑了,擔心跟她在一起後有生命安全?”
“閉嘴吧沈嘉彥,”許昭意麵無表情地抬眸,忍了會兒還是沒忍住,“你別逼我連你一起揍。”
梁靖川勾了勾唇,安撫性地握住許昭意手腕,嗓音清冷而寡淡,“不是,對於醜人,細看是一種殘忍。”
會心一擊。
“……”
錫紙燙悲憤地將捂著肩膀的手,挪向受傷的心口。
沈嘉彥有點服氣。不得不承認,梁靖川和許昭意有種獨到的默契和詭異的般配:
比如搞事和坑人。
初中時有個女生看不慣許昭意,經常造謠詆譭她。畢竟是個小姑娘,許昭意也不好逮著人揍一頓,所以她當晚飆了1000多字損人小論文,扔在了對方桌面上。內容犀利到一針見血,不留餘地——
“有些人的臉,醜得像一樁冤案。那張臉,就像十九世紀沒賣出去,二十世紀又砸在手裡的賠錢貨。即使潮流總是多變,寬臉都無法迎來春天吧……”
由於句句如刀,字字見血,第二天清晨就傳遍了整個校園,相較於那女生的惡毒造謠,效果更立竿見影。
事後那女生哭著告狀,許昭意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問話。她理直氣壯地說對方被迫害妄想症晚期,自己只是摘抄名言,並且氣定神閒地對應著句子,找到了全部出處。
看吧,別惹一個擅長打架的學霸,更別惹一個熱愛讀書的校霸,否則一定遭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
讀書多的人,當真惹不起。
警笛聲已經在外面了,許昭意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我服了,難道要為了幾個人渣進局子?”
倒也不是不能跑,只是工廠大門走不得,出去就是往槍口上撞;而且跑了也解決不了問題,這裡已經橫七豎八“哀鴻遍野”,報警也不比學校告狀,沒那麼好混水摸魚。再晃一眼超短的裙襬,翻牆的心思徹底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