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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他,慢吞吞地摸上了自己的唇。
“杜畫師?”他又皺眉了,連喚了幾聲,她都不理,又不像暈了。他惱道:“杜畫師,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阮爺。”她開口,唇抹笑:“我爹教我做人要自私自利點,我向來聽話,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在你眼裡,真是一個很自私自利的人吧?”
他不答,那就是預設了。
杜三衡也不以為意,展顏笑道:“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夜,我倆坐在長椅上,你的嘴不小心碰到了我?”
“嗯。”他輕應一聲,不知她提起這事做什麼?忽然之間,她又靠近,正要張口,冰涼柔軟的唇瓣竟然輕輕擦過他的嘴。
他一愣。
“阮爺……”那聲音很輕浮地笑,吐氣如蘭。“那晚你碰到的,就是我的唇。”
“你……”不及說話,她又湊上來貪戀地吻上他的嘴。他心頭一跳,想將她推開,又怕碰到她的傷口,只能撇開臉,不讓她得逞。
“杜畫師,你又在玩什麼把戲?”唇在發燙,語氣卻有抹狼狽。
她舔了舔下唇,果然氣味如那夜一般,回味無窮。慢吞吞地摸著臉頰,鹹鹹的淚又掉了下來,把她的傷口弄得好疼啊。“阮爺,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方才我眼淚掉不停了。”至今心裡還有點發疼呢。
他遲疑了會,問:“為什麼?”
“我掉淚是因為好心疼好心疼你哪!阮爺,我覺得好高興,你沒喜歡上田家小姐。”
“杜畫師,請自重!要玩把戲找別人去!”身側拳頭緊握,咬牙道。
“哎,阮爺,你真要我把話說得很白嗎?”
一抹暈紅飛上俊秀的臉龐,他心裡又惱又氣又無言以對。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呢,阮爺。”隨之而來的是她的一聲嘆息,很深很深的嘆息。
阮府廳內──
“是誰這樣傷你的?傷口好深哪!”鳳春驚呼,連忙喚奴僕去請大夫過府。
“旁人要傷我也不容易,是我自個兒劃傷的。”她笑道。
“你自個兒劃傷?”坐在遠處的阮臥秋,一聽之下大為錯愕。“不是知府大人的獨子傷的嗎?”
“刀子自始至終都在我手裡,誰還能傷我呢?欸欸欸,鳳娘,輕點,好痛!”那清水像燒她的傷口似的,痛到她差點暈軟過去。
“鳳春,你在做什麼?由得她這麼喊疼?”
“少爺,我幫她清傷口啊。杜畫師,就算你要自殘,也不能挑臉蛋啊。”
“人家蒙著我的臉,總不能拜託他,改蒙別的地方再划過去吧?”她邊笑邊叫痛,一點也不像是真痛得要死要活。
“真是胡來!”他怒道:“下刀難道不知分寸嗎?”把自己的臉皮當作別人的來割,她算是第一個!
“也不是不知分寸,只是我覺得一刀解決好過讓自己再度身陷危機之中嘛。怎麼?阮爺,你心疼啦?”她皮皮問。
他聞言,想起轎內她的輕薄,惱怒起身。“你淨說渾話!陳恩?”陳恩立刻扶他,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這女人,非得讓他咬牙切齒不可嗎?
“爺兒,回秋樓嗎?”陳恩小心翼翼地問,不敢觸怒他。
他應了一聲,走了一會兒,問:“她的傷口有多深?”
陳恩愣了下,答道:“我沒注意,只知道她一條手巾都是血。”
都是血嗎?她卻能談笑風生,即使喊痛也沒有在語氣裡流露任何的痛樣。
“在朝為官時,我審過多少案件?有心藉著自裁嫁禍他人的案子不少,通常人在狠心劃下第一道口子時,即感疼痛,接著就會本能放輕力道,哪像她……”連為自己留點餘地都沒有。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性子啊!寧為玉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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