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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分析說如果他是在戰爭結束前就陣亡了,那麼現在怎麼也應該收到陣亡通知書或者相關的訊息了。但是現在一點訊息沒有,很可能是被俘了。按照派普隊的位置,俘虜他們的很可能是蘇軍。當郝斯特說到這裡的時候,奧利維亞差點沒昏過去。她早就聽說了蘇聯人在德國境內特別是柏林的暴行,她當年還聽說過蘇聯人虐俘的種種事件,被蘇聯人俘虜,無疑於直接被判了死刑。
郝斯特看奧利維亞快要承受不住了,馬上改口說如果警衛旗隊師選擇主動投降的話,那麼師長奧托·庫姆一定會帶著部下去美軍戰線向美國人投降的。誰也不想當蘇聯人的戰俘。奧利維亞這才緩過了神。
就在全家人都在為派普的安危而擔心的時候。我們的當事人派普先生正在鬱悶地待在美軍戰俘營裡。被俘後,他和保羅·古爾很快就被分開了。派普因為在阿登戰役中的一系列“傑出”表現而被美軍列為了重點關注物件。他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裡。有專人24小時寸步不離地盯著他。每當派普看到那些嘴裡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端著槍來回溜達的美國士兵時,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軍隊,居然就把他們打贏了!而美國人看到他的異樣眼神和怯怯私語更讓他不舒服。派普擔心妻子和孩子們的情況,他生怕他們受到自己的牽連。他曾對戰俘營的負責人,一位美軍少校提出自己想給家裡寫一封信,卻被無情地拒絕了。他一再強調這是他的基本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那位少校像看怪物一樣看了派普一眼,說自己會和上級取得聯絡,再給他答覆。這一“聯絡”,半個月過去了。
六月中旬的一個上午,照例是戰俘們出來活動的時間。負責看守他的那名中士把派普帶到了空場上。所謂活動,也不過是按照既定路線繞幾個圈子罷了。不過這確實派普每天最開心的時刻,因為他能夠見到他的老戰友們。雖然不能讓以前那樣和他們大聲談笑,只能在靠近時低聲交談幾句,但這對他來說已經足矣。
看守派普的中士叫馬龍·約翰遜,家在新澤西州。今年剛滿20歲。這是個健壯的小夥子,一開始時,他對派普冷冰冰的。但總是趁派普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觀察派普,被派普發現後又馬上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大概是年輕的緣故,他還沒有學到那些老兵身上的不良習氣,更不會隨意對戰俘吆三喝四。時間久了,他偶爾會和派普聊兩句。他們默契地不談戰爭話題,只是聊自己的家人和家鄉。派普一口流利的英語讓約翰遜嘖嘖稱奇,順便還和派普學了幾句簡單的德語。這是個聰明的小夥子,派普喜歡聰明人。他雖然討厭其他美國士兵對他神神秘秘的態度,但對約翰遜還算認可。
派普是個老煙槍,在戰場上抽得更兇。可是到了戰俘營,沒有香菸供給了。在一次室外活動中,他親眼看到一名德國士兵因為煙癮犯了實在難受,而不得不去低聲下氣地懇求美國人給他一支菸。美國人笑嘻嘻地給了他抽剩的一小截,那個德國士兵如獲至寶地猛抽了幾口。那個美國兵在一旁哈哈大笑。這個場景深深地刺激了派普,他開始狠下心來戒菸。有時候煙癮一上來難受得要命,約翰遜同情他,要偷偷塞給他一支菸。派普乾脆利落地拒絕了。這讓約翰遜對派普產生了一絲敬佩。
“快看,那不就是第三帝國的漂亮寶貝嗎?”(注)一個輕佻的聲音傳入了派普的耳朵,不過他聽若罔聞,繼續散步。一旁的約翰遜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話。
“嘿,漂亮寶貝!快看我們一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另一個聲音響起,派普咬了咬牙,決定不理會他們的挑釁。身在戰俘營,還有什麼屈辱是不能受的?
“你說會不會有男人喜歡他?”第一個聲音問道。
“那可說不好,軍營裡都是男人。說不定就……”話未說完,兩個人就笑作了一團。
“詹姆斯、大衛,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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