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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彷彿都混亂了,站在他身後的人他保護不了,站在他身前的敵人他卻又不能殺死,他手中拿著一柄劍,彷彿站在帝都最繁華的十字路口的最中央,不知何去何從,像一個傻子一樣忍受著世人鄙夷的目光。
“史上最年輕的聖騎士”的光環,已經被一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的帽子所取代。
他看看手中的劍,腦海中閃過一些名字——“帕拉迪亞”、“伊芙”、“蕾絲”、“薇薇安娜”、“薩拉”……可是他還是舉不起這把劍。
“不過是最後一場戰爭,不過是去做你最擅長的事情。”他對著那柄劍說,“之後,一切都結束了,不管什麼陰謀,也不管什麼仇恨,我帶著她離開去過新的生活。”
但是他說服不了自己,因為他從未想過,也根本不敢想自己可以對著無辜的人揮劍。他曾經幻想過自己拯救世界,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去毀滅它。他曾經有一顆保護的心,雖然迷茫了,卻還沒有墮入黑暗。沒有仇恨矇蔽住雙眼,他怎麼也無法漠然的去殺戮。
現在的他,還沒有找到理由說服自己投入到一場毀滅世界的戰爭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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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罕布拉宮,會議室中。
元老們面面相覷,都試圖在對方的眼中尋找著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他們都懷疑自己已經老邁的耳朵出了問題。
解散元老會?這個枯瘦的像是骷髏一樣的攝政王,難道真的在剛才說出了這句瘋狂到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話?不要說他那個有些好大喜功自稱大帝的父親,即便是在帝國400年的歷史上,也從來沒有人敢提出“解散元老會”,甚至連一點點有可能會觸犯元老會權威的舉動都不敢有。
元老會是帝國的基礎,每一個元老都代表著一股足以左右大陸局勢的勢力。皇帝對於他們,從來都只是衡制——親和其中幾個,排擠另外幾個,或者不偏不倚,挑動他們的內部矛盾。
但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有人說出像“解散元老會”這種直接和全體元老作對的話。
斯代爾斯·洛溫,南方的洛溫家族的元老第一個坐不住了,面色鐵青地站起來就要向外走。的確,既然攝政王正大光明的提出了這種議案,顯然是對整個元老會赤裸裸的挑釁,那麼任何的爭辯也都沒有必要了,最好的表示抗議的方式就是行動,如果無效,那麼就乾脆決裂好了。
其他幾名元老,除了艾爾姆斯,也都同時站了起來。
但會議室的門突然開啟,一對全副武裝的漆亮的黑甲士兵分成兩列魚貫而入,迅速包圍了整個會議桌。
然後,會議室的門再次“砰”的一聲緊緊閉上。
“魯希瑟斯!”斯代爾斯雍容的臉上青筋暴起,“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魯希瑟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要不然,你們是不知道我想做什麼,要不然,你們是不相信我敢這麼做。”
“前者,你們當我是傻瓜;後者,你們當我是懦夫。”攝政王的面容彷彿突然被黑暗遮蓋,那猙獰的表情似的臉上的黑白對比更加分明,就像是一個地底爬出來的不死君王在對他們低聲地怒吼,
“兩者,都不可原諒。”
幾名元老在魯希瑟斯強大的氣勢壓制之下,重新坐回了椅子。
斯代爾斯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沒人在乎他的姿勢多麼滑稽,這些陰謀家現在依舊在飛快地算計著一切的利益關係,當然,這也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他不敢殺了我們,他只是嚇唬一下我們而已。”弗朗索瓦想,“他只是在示威,現在,這名義上還是他的帝國,他還可以當他名義上的皇帝。但是如果他殺光了我們,這帝國就真的分崩離析了。”
“你不敢殺了我們。”於之前一樣,最先叫出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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