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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馬埃爾宣告了決斗的開始,但是卻沒給柯西一點準備的機會,攻勢就已經毫無保留的發動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在偷襲。
可是這些對於柯西而言,卻還達不到讓他臉上那平和的笑容褪去的程度。在薩馬埃爾攻來的一瞬,周圍的人都有一種他無可抵禦的錯覺,可是當他也動起來的時候,眾人立刻就看出了他無論如何是立於不敗之地上的。因為連他的笑容都模糊了起來,那鋒利的長劍瞬間彷彿變得羽毛般輕盈柔軟,而他的整個身體就像是瞬間轉化為了液態,流水一般不受阻滯的流淌。
既然是流水,薩馬埃爾自然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名為“泉”的長劍無聲無息的穿透了薩馬埃爾的心臟,然後輕輕一挑,從肩胛處穿出,而柯西此刻已經站在薩馬埃爾身後,笑容依舊,整個人就好像剛剛從薩馬埃爾身體中穿過。
而薩馬埃爾卻已經撲倒在地。
第十章——毀滅(中)
黑暗之中,帝都的人民只看得到紅色,那可能是帝都東側漸暗的火光,可能是西側落日的餘暉,也可能是自己飛揚的鮮血。
這是一個不安的夜晚,連漫天的繁星都掩去了痕跡,幾乎失去了豐腴形體的下弦月也消失在雲層之後,彷彿是不忍心觀看這出在千年王城之中發生的一幕幕慘劇。
帝都的平民們從未感受過這樣的不安和恐懼,這種生命受到威脅卻走投無路的感覺讓每個人都只能無力的在黑暗之中掙扎,彷彿他們的掙扎能夠改變什麼一樣。而如果他們能夠用神一般高高在上的視角俯瞰這個城市,他們會發現其實無論他們掙扎與否,無論他們向什麼方向逃離,他們被殺死的機率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為那些活死人軍隊們幾乎已經在帝都中均勻的分佈開來,然後等待著無差別的殺死任何他們看到的人。
帝都東南角的塔布家的宅院,期望在這場浩劫中僥倖逃過去顯然是不現實的。
“小姐,請您回房間。”中年的男人對妮可說,即便是已經退伍了多年當上了塔布傢俬軍的隊長,依舊削不去他身上的那種精悍的軍人氣質,“好好睡一覺,有我們在,敵人進不來的。”
在父親和兄長的百般呵護下長大的少女如同一朵嬌嫩的花朵,而通常,它們是在暴風雨中第一個被毀滅的。
妮可突然堅定的點了點頭:“請保護好父親,他最近好像生病了,情緒不太對勁。至於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少女在危難來臨前的瞬間爆發出來的光彩讓衛兵隊長在一瞬間有些恍惚,彷彿見到了塔布家在軍中的前輩們的影子。
“我相信。”妮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不論是哥哥,或者是菲比斯哥哥,曼蒂姐姐,都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
說完,她轉身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種勇氣彷彿綻放著光芒,照亮了衛兵隊長的心的同時,也讓他為年輕的小姐感到悲哀——她此刻,還不知道她的哥哥已經被人謀殺的訊息。
妮可走進房間,鎖好門,從床墊和床板之間抽出了一把軍刀。
不是誰都可以買到的玩具,或者是防身的匕首,這是一把真正的軍刀。這把刀當然不是她的父親或者兄長給他的,當然也不會知道她的房間裡竟然有這種東西,但是如果一個出身軍人世家的女孩想要去搞到一把軍刀,實際上並不困難。
她脫下了不利於行動的裙子,換上了一身同樣是她揹著家人搞到的軍裝,和一件小號的鍊甲。
長刀出鞘,刀鋒依舊鋒利如初,寒光閃閃,可以看出在出鞘之前它的主人為準備這一刻的到來打磨了多久。
眼睛緊緊貼在門上的鑰匙孔小心翼翼的向外窺探,耳朵也沒有放過門外傳來的一聲風吹草動。
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寂靜,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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