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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年前曾經兵臨城下的半獸人軍隊在它面前都只能仰望——
因為這裡是帝都,是屹立了千年的古都,是凌駕於任何人類或者一切平凡的生命之上的永恆並且神聖的存在,也許一切的城市都有毀滅的一天,都有一個終點,之後就是隨風飄逝,被土掩埋,被時間湮滅,但是帝都不會。
帝都是永恆的,在帝都人的心中,是一種超越任何神明的信仰。
但是也有例外。
400年前的時候,當黑暗的君王出現在帝都的城外時,整個帝都都在他的氣勢面前顫抖。
而400年後,當薩馬埃爾出現在同樣的地方時,一樣凜冽的殺氣從他周身毫無保留的散發著,那是一種無法形容也無可抵禦的力量,血紅色的彎刀與漆黑的短劍少有的在陽光之下曝露著,同樣被展示的還有他黑衣上依舊殘存的血跡。
平民們自覺地繞開薩馬埃爾的旁邊,避免與那殘酷瘋狂的眼神對視,他們當然該這樣做,否則的話著就將是他們此生做過的最後一個錯誤決定。在薩馬埃爾眼中生命並不渺小,渺小的是一切擋在他面前的東西。在他的人生詞典中,從來沒有“無辜”這兩個字,死在他手下的所謂“無辜”的人已經有太多,他也從不在乎再多一些。
貴族的馬車也繞開了薩馬埃爾,並不是他們想這樣做,而是拉著車的馬無法面對著薩馬埃爾繼續前行,動物的智慧不如人類,但他們對世界的感知明顯更勝一籌。薩馬埃爾的氣勢讓那些馬匹感受到的就像是一個活動的萬丈深淵,它們當然不會傻到直直的向一個萬丈深淵衝去。他們的主人和車伕呵斥著,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牲畜剛剛救了他們的性命,當然他們更不知道的是,相比與曾經的黑暗君王一人一劍力阻的衝鋒騎兵,他們並不比拂過的微風更有存在感。
連那城門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城牆彷彿都在陡然變大的薩馬埃爾前行的身影中顯得渺小起來,那小小的黑影竟然在一時間放出了不遜色與已經西沉的太陽的黑色光芒,將整個帝都的影像在它身後投下了一個明亮的影子。他渾身散發的殺氣彷彿在平靜的陳述著:
“我殺過的人足以填滿這個腐朽的城市,而我不在乎真的這麼做。所以,臣服吧!”
於是帝都彷彿真的妥協了,人群自然的從他身旁散開,當他站定的一刻,本來熙熙攘攘的帝都北城門變得寂寥無人,只剩下他一個孤單的身影。
這是帝都對於這個大陸上手上沾滿最多獻血的殺人狂的一種恐懼以及隱隱的敬意。
對於站在這世界之巔的人,無論以何種方式,總是值得尊敬的。
“他來早了,怎麼辦?”隱藏在城牆之上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
“怎麼辦?”那人反問道,“你說怎麼辦?莫勒尼家的人還沒來,哈特老大也還沒回來,當然是在這裡等。”
“可是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殺掉那個人嗎?”第一個人繼續慫恿道,“現在那個人就在那,我們如果趁老大不在解決了他……”
“不用說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的。”第二個人說,“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個狠角色嗎?否則也不會讓莫勒尼家族的人如此看重。”
“怕什麼?”第一個人犯著之前很多沒有領教過薩馬埃爾厲害的人的錯誤,“我們的人比他多……”
“不用說了,你想去的話自己去吧!”
“好!”那人等的就是這句話,招呼著5個人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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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那個直挺挺的站著的臉已經被馬蹄踩得稀爛,流著噁心的綠色液體的“人”終於倒下了,將艾的帶回了現實的世界。
夕陽照著帝都的郊外,一切都漸漸歸於沉寂,屍體漸漸堆砌,鋪滿了曾經是戰場的地方,紅色與綠色的血液混雜著滲進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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