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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可曾聽說過袁茗。”衛瑄緩緩起身,若他找到爹爹的一些信物,或許能騙父皇活下去。然他空知道一個名字,根本對爹爹毫無一絲瞭解。
裴言沉思了一陣,微微搖頭,“袁茗是何人?”能讓瑄兒知曉的亦不應是平庸之輩。
“他是我爹爹。”衛瑄努力在腦中幻想著爹爹的身影,但一片空蕩蕩的,他甚至說出爹爹的姓名都異常陌生,毫無一絲親切之感。
他對爹爹的面容未有過任何印象,但他隱隱能感覺到爹爹在他兒時偷偷望過他,就如同他隔著窗邊凝望著惜兒熟睡的面容一般。
裴言微微愣了一下,面上有一絲凝重,“皇上告訴瑄兒身世了。”瑄兒不是皇后誕下,他早就略略猜到了,但他未想到瑄兒的生父竟然姓袁,依陳家在朝中的勢力,必不會放過袁氏一族,或許有關袁茗的一切早就被抹得一乾二淨,在找尋不到任何痕跡了。
“父皇並沒有多說,父皇只是告訴我爹爹的名字,讓我去爹爹墳前看看。”衛瑄憶起父皇慘白的面容愈加擔心,或許父皇是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才將此事告訴他。
皇祖母必然不允許父皇將爹爹葬在宮中,或許爹爹的墳似在袁家老宅中,但朝中姓袁的多了,他亦不知是哪一家。
“瑄兒,老師會盡力而為。”裴言看著衛瑄滿含期待的雙眼,暗歎了一聲,或許瑄兒會大為失望。
衛瑄輕握住裴言的指尖,若是可能他想親自去爹爹曾住過的宅子中看一眼,感受爹爹生活的氣息,最好帶一些爹爹房間中的事物回來。衛瑄想得異常美好,然他他卻忘了若袁茗的東西尚在,皇上又何必空留在房間中哀傷。
“對不起,讓老師陪著我一起悲傷了。”衛瑄看著裴言略帶傷意的雙眸,歉意的笑了笑。
“瑄兒將心事說出來,心中尚好受一些。”裴言微微搖頭,可惜他並不能幫到瑄兒什麼。
“以後無論遇到何事,瑄兒都不可瞞在心間。”裴言開口叮囑道,若不是他剛才看見衛瑄眉眼間的一絲傷意,出聲詢問,瑄兒或許一直都不會向他提及此事。
裴言輕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與瑄兒的關係愈加親密,然瑄兒卻不曾與幼時一般事事與他提及,總是將心事瞞下,待他耐心詢問才肯說出一二。
“我哪裡瞞得住老師。”衛瑄微微笑了笑,他生怕老師得知憂心,故而不願告知老師,但他無一次能逃過老師的雙眼。
衛瑄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時辰不早了,恐怕老師過一會就該離開了,他伸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太監去將小皇子抱過來。近些時日他一直擔憂父皇的病情,竟忘了欣兒,想來老師也有好幾日沒有見到孩子了。
衛瑄見裴言起身收拾桌邊的書卷,誤以為他要離開,抬手輕拉住了他的衣袖,“老師,您陪我坐在一會在離開。”
“好。”裴言握住衛瑄的指尖,溫溫的笑了,瑄兒性情不好,他自然要留下來好好陪陪瑄兒,待瑄兒心情稍好一些在離開。
太監離開不久便匆匆趕回來了,衛瑄看見太監身後並沒有奶孃的身影,微微蹙了蹙秀眉。
“奶孃上午將小皇子抱去了璟陽宮。”太監走近衛瑄低聲說道。
衛瑄不悅的揮了揮衣袖,他已經時常去看望表妹了,母后還想怎樣,難道真要他夜宿在表妹宮中嗎,他根本做不到。
衛瑄握緊拳頭,用力擊在堅硬的桌上,他猛然起身走向了緊閉的房門。他本不願與母后爭執,但母后步步緊逼,他實不願忍受,若在忍氣吞聲下去,他恐怕就要步上父皇的後塵。
裴言看著衛瑄眉眼間的一絲怒意,忙起身擋在了衛瑄身前,“瑄兒,皇后娘娘喜愛孫兒也是人之常情。”欣兒是皇長孫,衛瑄的第一個兒子,皇后視如珍寶,必不會將孩子留在瑄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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