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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第二碗藥送來,這藥太苦了,蘇陌將碗推到一邊:“替我拿些糖來。”
“欸。”只要公子肯喝藥,讓凌舟去拿什麼都可以。
守在門口的女子攔住了他,冷聲道:“喝了?”
此女子正是安陽王吩咐暫時守在蘇陌身邊的醫女采薇,凌舟不敢怠慢,便道:“還沒喝。公子怕苦,叫我去拿些糖來,姐姐有糖麼?”
采薇聽凌舟喚他姐姐,似怔了一瞬,而後她將門一把關嚴實了,冷冷往門口一擋,道:“糖會解藥性,這藥不能跟普通的糖一起吃,你去買些清甜爽口的新鮮點心。”
凌舟撓撓頭,將信將疑:“欸。”
蘇陌身上又開始發汗了,這藥得喝三副,這才第二副,凌舟去取糖遲遲不來,蘇陌只得捏著鼻子將那藥一口悶了。
這次中毒與上次教禮日中毒後幾乎一模一樣的症狀,蘇陌不僅僅是中毒了,應該還過敏了。
蘇陌很清楚,自己從未寫過季清川有過敏的毛病。
季清川被李長薄餵了那麼多藥丸,也未曾過敏過。
既如此,蘇陌為何會過敏?
蘇陌想起自己十八歲成年派對那一回,因朋友的惡作劇,蘇陌誤食了一種帶興奮劑的泡騰片,當即便導致急性過敏,繼而引起急性哮喘送進了急診室。
從那以後,蘇陌便留下了對這類藥劑過敏的後遺症。
自穿進這本書裡,這具身體已出現過兩次過敏反應。
這究竟是何原因?
瞧著那漸弱的燭火,蘇陌拿起一把銅剪,想要剪去那多餘的燭芯,左右比劃了下,卻無從下手,正想叫人來,忽地被人從身後往嘴裡餵了一顆糖豆。
“還苦嗎?”裴尋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舌尖舔過指尖,糖豆被捲入口中。
蘇陌手裡拿著把銅剪,假裝鎮靜道:“這個要怎麼剪?”
“公子是不是什麼都不會?”裴尋芳握住蘇陌的手,以及那把銅剪,“我教你。”
蘇陌手一顫,這感覺,怎會如此熟悉?
“帝鄉煙雨鎖春愁……”裴尋芳撥弄著那點搖曳的燭火,問道,“公子,是否想念故國山川?”
“我對故鄉毫無記憶。”蘇陌問道,“掌印呢?”
裴尋芳道:“公子便是我的故鄉。”
護身
暮春轉暖。
雨聲和蟲鳴透過新換的綠窗紗, 聲聲擾人心。
蘇陌心中一悸,從裴尋芳的臂彎中抽開身:“掌印說笑了,掌印的故鄉是洛陽。”
許是剛剛服過藥,裴尋芳的靠近讓蘇陌全身上下都變得高度敏感, 就連他呼在耳後的氣息都如輕羽拂過, 撓得人癢癢的。
頻頻對一個太監產生性幻想,還總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夢, 這讓蘇陌感覺很危險。
無論是被書中角色反噬, 還是對筆下人產生不該有的情感,都是失控的表現。
蘇陌喜歡冒險, 但不喜歡失控下的冒險。
蘇陌行至窗前, 推開半扇窗,微涼的夜風伴著雨滴飄進來,蘇陌心頭燥鬱, 沒忍住在風中咳了幾聲。
裴尋芳半環住蘇陌,將窗關了:“公子體弱,當心著涼。”
蘇陌嗔怒著回望他。
裴尋芳他算什麼人,為什麼總要管東管西,還盡說些離譜的話。
裴尋芳假裝未看見蘇陌的慍色, 順手將那半垂著的捲簾也一一放下了。
雨聲消去了不少, 房間隨之靜下來, 燭火變得更亮了,也照亮了蘇陌微醺般緋紅的臉。
裴尋芳用手背冰了冰蘇陌的臉:“公子為何臉紅了?”
他個子很高, 聲音雖輕,卻天然有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