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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四爺只是找回了這枚韘,長樂郡主的孩子早亡了。”
“這枚韘有何機關?”裴尋芳問道。
“這是一枚君臣韘,相傳由開國國師親手鍛造,整個大齊僅此一枚,此韘看似只有一枚,實則由君韘與臣韘兩枚組成,這其中機關,只大齊君主方可解開。”
“君臣韘是洛陽顧家對大齊皇室最忠貞的承諾。持此韘的二人,一君一臣,君為無上君,臣為不二臣,此生不可毀。”
夏伯最後跪地道:“四爺若想驗證季公子是否是大齊皇脈,就拿這枚韘去讓公子試一試吧。”
裴尋芳整個人僵住了。
而內室裡,臥在衾被中的蘇陌,放心地闔上眼。
笑了。
咬痕
裴尋芳未再踏入這間臥房。
僕人們端著新煎的藥, 伺候著蘇陌服下,又奉上茶水及盤匜為他漱口、淨手,收拾妥當後,這才放下帷帳, 一一退下。
這宅子太靜了, 光影透過回紋窗稜,靜靜投射在氍毹上。
或許是剛剛借夏伯之手警告了裴尋芳, 或許是剛服完藥, 蘇陌一身輕鬆,很快便覺神思倦懶、昏昏欲睡。
他便想著, 就小睡一會會。
小睡一會會便回不夜宮。
角落裡的滴漏在嘀嘀嗒嗒計算著時間, 斑駁的樹影將靜謐的空間搖碎了。
蘇陌很快睡著了。
最先發生改變的是床榻上的寢具。
蓋在身上的衾被變成了檀色,床帳變成了霽青色,床頭多了個銀色鈴鐺, 鈴鐺下掛著一張小小的箋子,箋子上隱約寫著兩個字。
繼而是書架上的古玩,牆上的字畫,矮榻後的屏風……整個房間在悄無聲息改變著,仿若無形之中, 有一支神奇的畫筆, 在悄悄塗改著房中的一切。
而蘇陌沉睡其中, 毫無察覺。
日頭漸漸上移。
當正午陽光照射至樹頂的那一刻,滴漏倏地停住了。
即將落入受水壺的水滴, 停在了半空。
蘇陌在淺寐中皺起眉,不安地翻了個身。
他本就睡在床邊緣, 這一翻身,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一雙大手托住了蘇陌的臉。
那雙手溫暖而寬大, 他無聲地託著蘇陌的臉,輕撫著蘇陌的眼、蘇陌的唇,像在用手鑑定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睡夢中的蘇陌輕哼一聲,又翻轉了個身,轉向床內側睡去了。
那人雙手落了空,彎曲的手指顫抖著。
房間裡靜得很。
滴漏停住了,窗稜上的樹影亦被定格,東窗紅日灼灼,西窗一輪明月,一半正午,一半午夜。
唯一相同的是,那滿樹盛放的紅豆樹。
那人上了床榻,挨著蘇陌躺下了。
他用手臨摹著蘇陌身體的輪廓,始終隔著一指的距離,仿若怕他是那水中月,一碰就會碎了。
蘇陌的呼吸輕而平穩,那人將手指伸到蘇陌鼻前,似在感受他的氣息。
而蘇陌卻迷迷糊糊地抓住那隻手,將它貼在了自己心口。
那人幾乎全身一僵。
不可觸,不可思,不可念,可一但碰了,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人喟嘆一聲,伸出長臂,合著衾被將蘇陌整個拖入了懷中。
蘇陌夢見自己墜入深海,有人在水底纏住了他,蘇陌當即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便發現,他雙手被緊錮著,身體被人整個纏住,胸口亦悶得慌,一雙蒼白修長的手擁著他,指上戴著一枚墨玉螭紋韘。
裴尋芳?
蘇陌先是驚,而後是惱。
這人竟然沒有被君臣韘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