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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是不是將一點點將裴尋芳逼向病態的極端?
蘇陌指尖猶有電流淌過。
裴尋芳吻他指尖的模樣,握著他的手說要做他唯一的刀的模樣,真的是蘇陌所期待的忠犬工具人嗎?
馴服與被馴服,本就是不平等的關係。
蘇陌從前並未覺得有何不對,因為他內心始終站在寫書人的角度,並未將裴尋芳當作真實的、活生生的、有情感的人來“平等對待”。
蘇陌只是將他當作一個隨時可以棄之不用的工作人罷了。
蘇陌不得不得重心審視自己的內心。
如果蘇陌僅僅是將裴尋芳當作工具人,為何他在夢裡會償還一般任由裴尋芳對他胡作非為,為何在兩人交疊的心跳與喘息聲中,蘇陌會如此難過?
上一回,蘇陌曾懷疑那些夢是對他的一種警告,而這一次,蘇陌已經沒有辦法將它當作尋常的夢魘來對待。
甚至那銀香囊在蘇陌身體裡被拉扯著滾動的顫慄感,仿若還停留在腿根深處。
“公子體弱,當心著涼。”裴尋芳將那件披風重又披在蘇陌身上,溫涼的指尖刮過蘇陌耳後。
蘇陌回頭看他,裴尋芳已走開,黑暗中,他低聲說道:“我去點燈。”
蘇陌如坐針氈,他扶著椅子起身,卻忽而發現自己坐的這把圈椅,像極了夢中裴尋芳將他圈禁在內的那一把。
只是沒有鐐銬那種東西罷了。
“殿下好溫暖。”
夢裡裴尋芳尖細陰騭的嗓音仿若低吟的咒語,猶在耳邊。
夢裡蘇陌被鎖著腕子摁在圈椅裡的情形仿若在黑暗中重現。
蘇陌上裳整齊,層層疊疊的太子祭服甚至可以說一絲不亂,他斜斜枕在圈椅的椅背上,脖子向後仰著。
裴尋芳咬著他露在衣領外的喉結。
若不是一條腿架在裴尋芳肩上,若不是衣襬下露出的那一截小腿瑩白如雪不著一物,都無法發現寬大的衣裙底下,蘇陌已被脫得精光。
“殿下聽到銀香囊滾動的聲響了嗎?”
“……裡頭的香膏會一點點膨脹、融化……”裴尋芳那雙鳳眸生了情後便愈發豔色無雙,含著難以排解的怨恨和慾望,“聲聲銷魂,暗暗癲狂,就像咱家留在殿下身體裡的一樣……”
“刺啦”一聲。
昏暗的空間倏地被照亮。
蘇陌心一驚,裴尋芳手舉燭燈衣冠楚楚出現在面前。
火光映亮了蘇陌無端緋紅的臉,裴尋芳神色微恙:“公子哪裡不舒服?”
陡然的光亮,讓蘇陌無所遁形。
他的目光越過裴尋芳的肩,看向他身後書案上的一個仙鶴銜珠的青銅支架,那仙鶴口中懸掛著的正是一個球形銀香囊。
嫋嫋青煙從那球形香囊中飄出,散發著奇異的香味。
蘇陌臉色大變。
“這是何物?”裴尋芳順著蘇陌的視線也發現了那個銀香囊,他正要去取,身前卻忽的撲上來一個軟綿綿的身體,蘇陌搶在裴尋芳前面,率先將那銀香囊一把拽下,藏於身後。
仙鶴支架在書案上嗡嗡打了好幾個旋兒,咣噹掉在了地上。
“不是什麼!”蘇陌疾聲道,“你離它遠點!”
“瞧著挺精緻的,公子賞給咱家開開眼。”裴尋芳說道。
“不給。”蘇陌慌忙將那東西藏於袖中。
“公子將貼身香囊送給了賀知風,這個小玩意兒,就送給咱家,成不成?”裴尋芳伸手環過蘇陌的腰,作勢要來搶。
“不成!”蘇陌急了,一下跳上了那把圈椅,伸長著手臂將那銀香囊高高舉起,“這個東西你永遠也不準碰,看也不準看!聽到沒!”
寬大的衣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