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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森身體不好,但畢竟不是七老八十了,牙口還算很可以,直接給他咬出血印子。
這還是盛夏第一次見姜以森展示出這種明確的、不講道理的攻擊性。
姜以森鬆開他,在頭昏腦脹中將窗簾拉開,並開啟房間空調。
窗外月光透進來,能照清楚床上二人的面容,盛夏坐在那裡,眉仍然皺著,是一副不服從管教的模樣。
但姜以森不打算慣他,直接開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因為成年了就想試試新鮮的?成年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今天晚上、在這裡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之間會做的!你甚至對這種事沒有具體的概念,如果今晚上不是我,而是另一個男人,你可能會面臨受傷、染病,更壞的還有生命危險!」
盛夏每一句都聽著,仍然不做聲,背光坐在那裡,嘴唇死死抿著,放在膝蓋上的手越捏越緊。
「我只是…不想你把我當孩子。」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姜以森怔了怔,語氣頓時緩和了不少:「能證明自己是大人的方法,有很多種。」
盛夏捏著拳背過身去,胡亂抹著眼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如果離開我,我會有多著急,我他媽每天、每天都在等自己長大。」
姜以森徹底呆住了,好半晌,他才輕手輕腳湊過去,從背後虛抱住盛夏:「我沒有要離開你,盛夏。」
他感覺盛夏一定是產生了某些誤會,可能因為他最近常常晚歸,他也不完全確定。
「姜以森。」對方又狠狠抹了一下臉,完全不願意麵向他。
他只是用足以讓姜以森感到心碎的聲音說:「我不想再被愛的人剩下了。」
兩行眼淚慢慢順著姜以森臉頰滑了下來,他一句話沒說,慢慢地將手臂收緊了些許。
他們就這樣沉默著,坐了許久許久。
…
姜以森不確定盛夏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總之清早醒的時候,盛夏已經不在床上了,可能是在他睡的時候回了對面。
他平躺在床上,長長地舒一口氣,望著天花板想事情,手邊還放著洗好後變得香香的毛絨熊。
雖然盛夏沒細說,但姜以森猜測他大概有被扔下的經歷,這讓他變得缺乏安全感。
只是姜以森不確定——又或者說不願意麵對盛夏對他真正的感情,而他對盛夏不能說沒有任何悸動,只不過人在年長以後,很難會抓住這些一閃而過的情愫不放,也不會將碎片那樣細小的甜蜜,與最美好的愛情故事聯絡在一起。
他發現自己不懂處理,索性選了放置與迴避,反正等到盛夏畢業,到另一個城市——大機率是遙遠的北方讀書,也許很快會淡忘他和南城的一切。
姜以森幾乎一整天都獨自待在家裡,期間微信問過盛夏要不要吃午飯,對方回復【我叫了外賣】。
直到傍晚時分,姜以森才不得不準備出門。
他用了許多遮瑕液,來覆蓋脖子上的痕跡。
然後他來到盛夏門前,叮咚叮咚按門鈴。
好半晌門才開,盛夏出現,身上還穿著睡衣褲,頭髮也亂糟糟的。
「怎麼了?」他問,聲音聽上去還是剛睡醒的感覺。
「今晚帶你出去玩。」姜以森說。
盛夏愣了愣,這還是這麼多天以來,姜以森第一次提出要帶上他。
但他皺了皺眉:「龍哥…也在嗎?」
姜以森笑,以為這孩子很喜歡龍炎,說:「他當然在。」
「我不想去。」盛夏卻說。
他還在以為姜以森說要告訴他的「好事」,是姜以森和龍炎要交往了。
為此他腦補了不少,比如姜以森會顧及他的感受,改成私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