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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路盡頭,她最先看見的並非來人,而是高高舉起的旗幟,旗幟上印著的標誌無比熟悉,隨著旗幟逐漸出現的,是氣吞山河的百萬雌師,為首之人提刀立馬,不是縈姳又是誰?
而在軍隊兩側,還有無數開啟靈智,或依舊混沌的雌獸。
她們既不是神明,享有無邊壽命,亦非修者,有超脫世俗飛昇成?仙的可能,她們就只是壽數百載,最最普通的“人”,但就是這般凡人,膽敢與?神為敵,與?父為敵。
她們難道沒有聽見父神降下的神諭嗎?她們難道沒有私心沒有執念嗎?自然是有的。
然而在此時,面對將要滅世,試圖重啟的父神,個人的心願無比渺小。
除了縈姳與?追隨她的大軍外,女兒城的同伴也在其中,天火降臨時,女蘿留在城外的藤蔓保護了她們,神諭降臨時,她們毫不猶豫地?選擇拒絕,並在飛霧與?非花的引領下與?縈姳匯合。
所有被女蘿幫助過的,或幫助過女蘿的,認得她的,不認得她的——女人們匯聚於此,為的便是斬斷最後的束縛,從此奔向真正的自由!
由於要將身?為凡人的大軍帶來戰場,女性修者們耗費了極多體力,南宮音與?她的兩個徒兒,知瀾與?小野,正在快速於地?上畫著能夠恢復力量的法陣,所有人都知道前面有一場硬仗要打,也許這場最後的戰爭她們毫無勝算,但沒有一個人退縮,更?沒有一個人害怕。
女蘿望過去?,入眼所見的盡是友人,連尚且年幼的滿玉都在其中,她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境,眼前竟漸漸為水霧遮掩。
鳳柔宜為她拭去?了這一滴將掉不掉的淚,輕輕抱了她一下:“我們都很勇敢的,阿蘿。”
兩人分別許久,真要說起來,恐怕有千言萬語要講,但眼下顯然不是敘舊的時候,那?只雪鳳凰在鳳柔宜落地?後便化作一道淺淺流光,落到鳳柔宜的手背上,旋即手背便浮出一個鳳凰形狀的刺青。
修煉生息的夥伴們最先抵達女蘿身?邊,她們剛剛碰面,甚至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父神的本體忽然開始劇烈震動,哪怕祂沒有形狀和五官,也能感受到那?股掩飾不住的怒火。
祂在生什麼?氣,是什麼?刺激到了祂?
鳳柔宜衝這團光笑?了:“這麼?容易就破防了嗎?我還以為像你這種厚顏無恥的小偷,臉皮會再厚一些呢。”
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準確點?來說,這不僅僅是鳳柔宜的聲音,更?是被她所繼承的,來自母親黃好所得到的鳳凰一族的傳承。
這傳承由母親的血脈流淌進了鳳柔宜的血脈之中,始終安靜地?沉睡著。
在她經歷了血肉淋漓的思考,痛徹心扉的失去?之後,鳳柔宜已不再是那?個天真到近乎愚蠢的少年,她被父兄的愛所矇蔽的雙眼,終於看清楚了這世間的真相?,愛不能抵禦一切,清醒地?活著比閉塞的愛更?重要。
認識到這一點?的那?一刻,鳳柔宜聽見了自然之聲,曾經拒絕鳳氏一族,寧可涅槃也不願與?之為伍的鳳凰回應了她,也認可了她。當鳳柔宜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她便摒棄了自己的所有軟弱。
就像煉器,只有一遍又一遍地?經受烈火的洗禮,歷經千錘百煉,才能變得堅不可摧。
然而鳳凰一族的滅絕已是既定的事實,哪怕鳳柔宜重拾煉器之能,也只能練就一抹雪魄殘魂,手背上的刺青便是象徵。
說來也是神奇,當鳳柔宜沉浸於虛假的幸福中時,她感受不到鳳凰一族的氣息,而當她衝破迷霧,尋找到真實的自己,正眼去?看待所生存的世界,已然滅絕的鳳凰一族,便如涅槃重生一般,給予了她回應。
也正因鳳凰一族的特性,鳳柔宜才得以窺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