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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絕情?”我此刻的笑容中有幾分瞭然和清明,“我的男人太多了,早已經準備修身養性,我沒打算再碰其他男人。”
他眼神一緊,“那流波呢,你捨得放下?”
我微笑著沉吟了會,“我答應過一個人,無論以後是否還有男人,都必須要他同意,流波是我心頭愛,但是我也要尊重那個人。”
看著我的表情,他很輕的問了句,“夜俠?”
這一次我沒回答,而是幽幽的輕嘆著。
他古怪的看著我,我沒有躲閃他的目光,而是手指指著桌子上那一灘半成品,“今天是大年夜,我們暫時拋開過節,但是今日之後,我們依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或許這些日子見面久了,我和他之間沒有那麼互相敵視耿耿於懷對對方的厭惡,或許每天看對方的臉,看到我們都忘記了我們是兩個立場的人。
這一句話,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
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剛毅,“我從來沒想成為你的敵人。”
“可你就是我的敵人!”我不針對他,只是陳述事實。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門已經被推開了,伴隨而進的是流波淡淡的語調,“說完了嗎?”
我好笑的斜他一眼,這樣走進門,他居然好意思裝著一臉疑問,莫滄溟沒有壓低嗓子,我沒有武功,他分明聽的清清楚楚。
“好了!”我笑著拿起桌子上的擀麵杖,“幹活了,幹活了,再不努力就沒的吃了。”
莫滄溟也不再言語,任由我指揮,老老實實的幹活;流波也不再左一點不對右一點不好,安靜的揪著麵糰,一個一個按扁。
他按的用力,也很快,莫滄溟本是擀麵皮的,也是拿過來擀一下就甩到我面前。
聲音越來越大,我面前的麵皮越來越高,看著面前不斷顫抖著的桌面,猛的一提嗓子,“都給我住手!”
兩個人愣愣的停下手中的活,我看著流波,皮笑肉不笑,“案板上都被拍出三寸深的手印了,你練鐵砂掌呢還是給我按麵糰呢?”
再看莫滄溟,我拎起一塊比我臉還大的麵皮,“今天是吃餃子還是烤燒餅?這麼大一塊的麵皮你捏個餃子給我看看。”
兩個人同時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冒出來一句話,“他沒弄好。”
我的手撫上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當年怎麼會以為他們之間有曖昧感情?這分明是水火不容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如果兩年前我看到這樣的場景,又怎麼會白白吃了那麼久的醋。
“包!”我將一大盆的餡料和麵皮往他們面前一放,兩個人頓時將頭垂的低低的。
我無奈的嘆氣,“你們不是等我來吧?”
流波目光閃閃,“你說包給我吃的。”
好吧,我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
莫滄溟更是冷冷硬硬,“是你留我下來的。”
好吧,這話也是我說的。
於是乎,兩個男人面對面,臉對臉,大眼瞪大眼,而我一個慘兮兮傷勢剛好的女人,開始悲慘的捏餃子。
包給流波吃也就算了,我為什麼要一時好心的留下那個人?我為什麼要開這個口?
我也不知道!
他應該是我最討厭的人,最痛恨的人,最不想看見的人,可是為什麼我居然會留他下來一起吃飯?
算了,今天就當我報答他傳了夜的訊息的恩情。
我一個人努力的包著,煮著,剛一盤出鍋,兩個人是抄起筷子彷彿在對打一般飛點著,那個速度,只聽到筷子打在盤子上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眨眼間已是空盤子一個。
再一盤,還是如此。
又一盤,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