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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下懸得老高,他真怕死了臨頌今下一句就反問他「所以呢」,「那又如何」。
番茄差點沒被他捏爆。
救命,兩分鐘應該還沒到,能不能把這句沒腦子的話撤回啊。
他在懊惱中等來臨頌今極淡一聲「嗯」。
胡思亂想戛然終止,他默默換了一顆番茄霍霍,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
沒關係,敷衍就敷衍吧,總比冷嘲熱諷來得強。
他這邊剛把自己安撫好,不防臨頌今忽然又開口問:「味道怎麼樣。」
寧初下意識:「很好吃。」
臨頌今關了水龍頭,撈出牛肉粒瀝在旁邊:「想吃什麼自己跟陳姨說,不喜歡的也提前說。」
寧初看著臨頌今輪廓清晰的側顏愣愣點頭。
半晌,飛快扭回腦袋,盯著番茄的眼睛因詫異微微睜大。
和陳姨一樣,臨頌今也在炒菜之前將他趕出了廚房。
最後端上桌的依舊是三菜一湯的搭配,知道他吃不下什麼,所以分量都不多。
很巧的是中午的番茄牛肉晚上也有。
他很喜歡這道菜,在胃口奇差,別的菜最多艱難嚥下一口的情況下還能多夾上兩筷。
小寧同學17的小腦瓜完全考慮不到陳姨會事無巨細向臨頌今匯報他用餐的情況。
更別說知道家裡的監控不僅連了書房的電腦,還有臨氏辦的那臺。
他或許根本不知道家裡還裝了監控。
晚餐的食慾和中午那頓沒有太大差別,胃在長期厭食症的指揮下傲嬌得已經把牴觸排斥養成了習慣,得慢慢順過來。
25歲的「寧初」真不懂事啊,他心煩地想。
給他製造了這麼多歷史遺留問題,總給人添亂,麻煩麻煩麻煩死了。
營養液也就第一次喝時新鮮,喝了幾次就開始反感,大半瓶下肚就開始覺得反胃想吐。
臨頌今還在旁邊,他不想讓他失望,硬著頭皮要把最後一點喝完。
痛苦面具戴上好幾層了,還在勤勤懇懇給自己做「我沒病我能行」的心理暗示。
結果下一秒手上一空,臨頌今直接將瓶子從他手裡拿走了。
「喝不下就別喝了。」
還剩小半,臨頌今轉手都扔進了垃圾桶,問他:「蛋糕還吃不吃。」
寧初手還停留在半空,虛空蜷了蜷,有點傻兮兮地縮回去:「先不了吧。」
臨頌今沒說什麼,看了眼時間開始收拾餐桌,低聲:「去客廳等著。」
寧初乖乖回到客廳,臨頌今過來大概在二十分鐘後,端著杯白開水,手裡是已經配好的幾片藥。
寧初接過來,忽然想起自己以前曾在無意瞭解過厭食症。
這種病治療很麻煩,需要進行綜合治療,而且完全起效需要在三個月以上,過程漫長。
他想到這種一到吃飯就痛苦的日子還要至少熬三個月就覺得人生暗淡。
吃完藥坐了一會兒,他被臨頌今安排去洗漱,然後給身上的傷上藥。
記憶裡17年,最苦時候都沒過過這麼苦的日子,各種藥又是內服又是外敷,他覺得自己都快被藥醃入味了。
安慰是臨頌今上藥的動作比昨天還輕。
寧初想說其實不疼,那些傷表層都已經結痂了,只是看著嚇人而已,用不著這麼小心。
但見臨頌今珍而重之的模樣,抿了抿唇,又不想說了。
他已經很確信不是錯覺。
今天的今今比之前兩天真的溫和太多,耐心太多,也好說話太多。
不僅專門找了人給他做飯,給他手機,下班回來還給他帶蛋糕,做晚飯,主動搭理他關心他,默許他蹬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