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5 頁)
銅鏡整理儀容,嘴角邊上的咬傷依舊明顯,他卻只能當做視而不見。
輸人不輸陣,楚梟於是冷笑一聲:“是啊,換換口味偶爾也很不錯,別有洞天啊。”
楚嶽挺立在書房間,出奇的倔強,唇上血色稀少,沒有一絲肌肉顫動,陰沉沉的臉上挑起一抹笑: “是麼。”
這在楚梟眼裡就毫無疑問的成了嘲諷,楚嶽膚色蒼白近透,繃得死緊的臉隨時都有翻臉的可能,楚梟啪的一聲重重摔下毛筆,掩不住的憤怒:“朕問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臣弟的意思是,皇兄是萬民之表率,請您不要重蹈上次的覆轍。”
這是楚梟第一次見到楚嶽的脾氣,不像以前在交鋒中所展露出的忍辱負重,尖銳不可擋,一股要撕破臉扯爛皮的氣勢。
可惡,這全都是那個嶽王府管家的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留著一點用處也沒有。
難道叫他們不說,他堂堂一國皇帝親臨嶽王府的訊息就一點都透不過去?
明明是自己吃虧,遭到輕薄,到頭來楚嶽還要以這樣無所畏懼的面孔來指責他。
不是區區‘可恨’二字就能道出他此刻內心激怒的。
楚嶽不知死活的站在那,眼睛吊得高高的,存心要找死的神態。
“朕寵幸自己的後宮,難道還怕天下說不成,可笑!”
楚嶽傲然道:“上次皇兄召道士進宮煉丹的時候,您也是這樣說的。”
皇帝徒然起身,俊臉冷的掉渣,暴戾又刻薄,操起案臺上的硯臺就往青年所站的那處地方狠狠砸去,力氣之大讓整一塊龍硯碎成數塊,楚嶽眼都不眨,更不閃躲,就直直迎接著那塊飛來的硬物。
楚梟幾步走下,操起拳頭就往青年臉上招呼而去,速度快極而乾脆,青年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臉頰就已經著著實實的捱了一拳。
楚梟單手勒著青年的脖子,氣紅的眼中閃過犀利的光芒,皇帝眼裡像是一個不見天日的地窖,鐵壁森森正關著野獸,明明是在張牙舞爪的嘶吼,但面孔上的表情又是極為冷靜,甚至顯得冷酷,楚梟將青年逼壓到了柱上,青年脖間挑動的脈動全數掌握在他右手裡,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緊張吞嚥的動作。
“六弟,你能在府裡養男寵,怎麼,皇兄就不行麼?”
皇帝喉間滾出一聲有趣似的輕笑,像燒開的一鍋沸油,表面平靜不動,內裡滾得燙人。
楚嶽艱難動了動脖子,並不示弱,更無所畏懼:“不行。”
楚梟的個頭始終是比青年要矮上了一點,他抬高了眼,無聲逼問。
楚嶽乾澀著嗓子,溫熱的氣息撲打在皇帝的臉上。
“這樣不好。”
楚梟寒著的臉笑了下:“行,那你跟朕說說,怎麼樣才算好?你做的那些又算什麼?你給朕解釋一下。”
青年眼裡茫然,徹徹底底的不知道楚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比起楚嶽的憤怒,楚梟果然更加接受不了青年的這樣茫然。
青年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潮紅,與病中慘白的臉交融在一起,十分狼狽。
“臣弟,不明白皇兄什麼意思。”
楚梟再捏緊了點對方的脖子,滿是凌厲的眼幾乎要刺透眼前的青年,他不光憤怒,他還覺得甚是委屈。
因為沒辦法告訴對方,他在過去還有現在經歷過的事,都要自己一臂承擔,有的人倒是輕鬆,惹了風月,轉眼就忘,是不是以為忘了就皆大歡喜,無過無罪了?
“朕昨日,去了你嶽王府。”
楚嶽的瞳孔驟然擴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楚梟,霧氣澤澤的眼像被微風吹動了一下,終於露出些許亮色。
“就憑你做的事,朕就可以殺你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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