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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抱你過去。」他的手慌張不安地落在她腰上,小心而慎重。
路杳杳看了眼外面的日光,搖了搖頭:「我自己走過去了,躺了好幾天了。」
「好,我讓春嬤嬤給你找點厚衣服來,外面還有些冷。」他把人扶起來,臉上的笑容真摯而喜悅。
這幾日,溫歸遠一直陪著她,替她穿衣服已經輕車熟路。
「我想吃乳酪。」路杳杳盯著他有條不紊的動作,低聲說道,「想吃酸梅。」
溫歸遠臉上笑容先是一怔,然後大喜,最後訕訕說道:「冰的不能吃,酸的也不能吃。」
他覷了一眼路杳杳,果不其然,路杳杳嘟了嘟嘴,嬌氣地縮回腳,不高興地說道:「我就要吃。」
溫歸遠頭疼,從被窩中掏出那雙秀足,無奈說道:「現在不能吃,等能吃了,我就讓廚房給你做好嘛。」
「現在吃了對你,對寶寶都不好。」他耐心地解釋著。
路杳杳摸了摸肚子,嘆了一口氣。
太子妃願意出來走動走動,大家都高興極了,三個御醫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連連點頭說道:「走走也好,更利於坐胎,只是不能凍著了。」
溫歸遠抱著人坐在樹下曬太陽,路杳杳喝了一碗苦兮兮的藥,趴在他懷中無精打采地撥著不知名的小野花的花瓣。
新年將至,路杳杳不能長途跋涉,只能停留在越州過年,頭頂上到處都出喜慶的紅燈籠,在風雪中搖曳,格外熱鬧。
「雙數,是好兆頭。」她拔完花瓣,嘟囔著,「那晚上吃鍋子吧。」
「好。」溫歸遠點頭。
旭陽穿了身嶄新的大紅色衣服,匆匆而來,站在不遠處猶豫地看了眼路杳杳。
路杳杳把手中的花梗往地上一扔,伸手抱住他的脖頸,不高興地嘀咕著:「說什麼,我不能聽嗎?」
溫歸遠摸著她的頭髮,把人抱到一旁的椅子上,無奈說道:「當然能聽,直說吧。」
「鹽務案判下來了,主犯水千森和江儀越被千刀萬剮後挫骨揚灰,其家人三代內悉數斬首,其餘流放三千里,不得特赦,江南道其餘涉案人員也都被革職查辦,罪及三代,皆由年後處置。」
他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太子妃,就見太子妃趴在藤桌上扣著茶杯上的花紋,對此事充耳不聞,神色無動於衷。
「江南道下了一半官員,長安新任了一批官員南下,今日就到了。」旭陽又說著。
溫歸遠早已得知此事,點頭:「負責送任的官員是誰?」
旭陽握緊手中長劍,沉默片刻後說道:「路相。」
溫歸遠一愣,看向一旁的路杳杳。
路杳杳緩緩直起身子,眨眨眼,迷茫地看向旭陽。
旭陽抱劍往右邊退了一步。
原本應該遠在長安的路尋義行色匆匆地站在花園的拱門處,連日不休的趕路,讓他唇角冒出青渣。
他一步步走到路杳杳面前,看著面前憔悴的女兒,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怕,爹爹來了。」
路杳杳仰頭看著他,琉璃色的大眼睛突然泛紅,眼尾暈開激烈的紅意,擠壓在心底一個多月的情緒,瞬間迸發出來,臉上露出泫然欲泣之色。
她像乳燕一般撲倒他懷中:「爹爹,衛風不見了。」
「他們都欺負我。」她緊緊抱著路尋義的胳膊,委屈地大哭著。 ,,
第91章
路尋義拿下行途官的差事倒也沒啥壓力, 聖人睜一眼閉一眼,百官也是恨不得送這個殺神出長安,事情順利到第二日就可打道出長安了。
只是苦了他一路同行的二十幾位候補官吏, 一肚子話要講,可偏偏路相是肉眼可見地心情不悅,恨不得整個人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