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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您,就在外面等候,他手裡……似乎也拿著一封信。”
“讓他進來。”老廖代替大小姐行使總裁職責。
一個四五十歲上下的禿頂胖子,油光滿面,手指套著碩大的鑽石戒指,臉上是無所謂的笑容,施施然走進,嘴裡還哼著張學友的《吻別》,將一封信丟在辦公桌上,動作十分無力,說:“對不起,大小姐,我不想幹了。這辭職信麼,你同意也可以,不同意也可以。”
貝曉丹臉色蒼白,緊抿嘴唇不說話。
廖學兵拿起辭職信的內容一看,與吳宏偉大同小異,財務部經理,名叫滄浪,同樣也在
貝氏集團呆了二十多年,從前是家電廠地彩電裝配工人,受到貝世驤賞識,一手提拔上來,成為親信。財務部是一家公司當中極其重要地部門,掌握公司賬務資料,很多資金來往都經由他手。這個人一旦叛變,對公司造成的損失相當大。
他顯然受到吳宏偉的鼓勵,料想貝世驤不在,已經鎮壓不住,心情格外輕鬆,說道:“我在公司幹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得起他貝家了。”
“是嗎?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得住貝家?”老廖冷笑道,在電腦前找了好久,才找到蔡滄浪的個人簡歷和歷年工作業務情況,還有公司內部報紙對他的採訪,通通都有,仔細閱讀下來,說:“二十九年前你在飛馬家電廠上班對吧,當時你領的是一百二十塊的月薪,勉強能過,但年底你兒子出世,岳父患了白血病,急需要用錢,生活非常窘迫,常一個人在車間裡難過,貝世驤視察飛馬電器廠,看你可憐,讓你進了總公司,還借你一萬塊給岳父治病。”這是前幾年公司報社採訪中高層領導的報道,當時蔡滄浪特意回憶出來,一方面藉此向貝世驤效忠,一方面給屬下員工樹立典型。
蔡滄浪點頭道:“是沒錯,當時全靠貝總我才度過難關,不過我辛勤工作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沒出一分差池,已經將人情還給他了。”
“沒差池嗎?一九九九年你染上賭癮,家財揮霍一空,債主上門逼債,你被熬不過,曾經挪用公司四百三十萬鉅款去還賭債。公司發現發現後,曾決議報警讓你坐牢,但貝世驤不記前嫌,仍讓你留任財務部,在他的幫助下,你戒掉賭癮,用薪水補償虧空,三年後你終於還清。”
蔡滄浪老實承認:“這也是有地,不過既然我已經還清了虧空,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其他還有一些小事,料想你心裡也清楚得很,我就不多說了,仍要辭職嗎?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老廖揉揉鼻子,眯起眼睛,關掉電腦頁面。
蔡滄浪很警覺,口風一絲不露:“我身心疲憊,壓力很大,不想再幹下去了。這是我個人的原因,與別人沒關係。”
“但是你掌握了很多公司的機密,卻在貝世驤突然病倒地時候辭職,會讓人有想法……”
蔡滄浪反笑道:“你是什麼人,這是我與大小姐的談話,你怎麼老是插嘴?”見貝曉丹陪在這人旁邊,料想是自己沒見過地貝家的人,得到貝世驤授權在此主持大局,但他見慣大風大浪,不把這年輕人放在眼裡。
老廖說:“我是誰無所謂,唯一強調一點,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不要輕易放棄了。”
這年輕人還真會裝模作樣,蔡滄浪仰天打了哈哈:“我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想死呢,先生,您過濾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廢話多說,你出門小心點,千萬別踩上狗屎。”
等蔡滄浪走後,貝曉丹焦急地問:“老師,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又少了一個人。”
廖學兵黑道出身,只會用黑道手段,安慰說:“老師就是你的頂樑柱,別擔心,我會收拾局面的。”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得太暴力,溜進衛生間裡,打電話給飛車黨的手下:“小白同學,昨天貝世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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