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弄。
他看不到,敏銳的唇瓣卻能感受到少年指尖的輕微顫動。
“平平……”
少年滾燙的氣息密密實實地包裹住他。那隻溫柔修長的手狠按一下他的嘴唇後,偷偷鑽進他的襯衫裡。
“平平,別怕。”
少年輕聲說著,身體慢慢沈重地壓下來,炙熱的吻裹挾著少年的氣息狠狠咬在嘴唇上。
安平猛地睜開眼,驟然從明晃晃的天光墜進濃稠的黑暗裡,一瞬間讓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裡。
他大腦空白了很久,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才慢慢明白過來他是在自己家裡,在西南邊陲小城的一座小小茶樓裡。豔陽下的那片茶花樹林,還有那漫山遍野的青草地,已經離開他有二十多年了。
嘴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夢裡的觸感,汗液的味道,被輕咬的刺痛,還有,兩個人的口唇貼合時的潮熱。
安平深吸口氣,從沙發上坐起來。他不停地用手背磨蹭嘴唇,可那上面粘溼的感覺卻總也擦不去。
安平心慌起來。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麼多年他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忘了那個人。他沒有能力去報復,所以只能選擇忘記,將愛恨情仇一筆勾銷。不管是不是自欺欺人,他做的都很不錯,起碼那人的樣貌他都已記不分明。
明明已經遺忘了那麼久,為什麼突然之間,又像被人掀開頭骨硬塞進去一樣,這麼深刻地戳進腦海裡?深刻到,他甚至能夠看清楚夢境裡少年中指上淺藍色的墨水漬。
夢裡的情景還在大腦裡繼續上演,嘴唇被吸吻的腫痛,襯衫被扯開,褲鏈被拉下來後,一根執拗的手指立刻就滑進了股縫裡。
安平狠狠抓了把頭髮,站起來快步走到廚房裡,頭埋在水管下面灌了好幾口冷水。
水流從喉嚨流到腹中,不多時冰冷的感覺就竄滿了全身。安平有隱疾,受不得涼,手臂撐在水槽上微微發抖。但這好歹止住了那個荒唐的夢境,他巴不得小腹能再痛一些。
寂靜的客廳裡傳來吱呀的開門聲。這時天已濛濛發亮,安平緩緩扭過頭去,看到裴宿恆從臥室裡走出來,他腳步放得極輕,沒發出一點響聲。路過沙發旁,特地彎下腰來探看了一下。沙發上只有凌亂的薄被。裴宿恆猛地直起身,滿臉慌張,拔腿就往門外衝。
“宿恆。”安平喊住他。氣若游絲的聲音讓他自己嚇了一跳。
但青年馬上就聽到了,他剎住腳步轉頭對上安平的視線,慌里慌張跑進廚房撲到安平身邊。他張開兩隻手,似乎想抱住面前的人,最終卻只是握住了安平的手臂。
“怎麼了安平?不舒服?”
“沒,”安平垂下眼瞼笑笑,“睡不著,起來看月亮。”
青年看看窗外被薄雲遮蔽的天空,什麼也沒有說。他用手背擦淨安平唇邊的水漬,除下外衣給安平披上。
安平訝然,抬手便想脫下來。青年按住他的手,將衣服裹得更緊。“快去睡,你身上好冰。”
青年不由分說把安平押回臥室,把剛疊起的被褥鋪開,將安平塞進被筒裡,仔細掖好被角。
“快睡。”
他摸摸安平發頂,囑咐道。赫然是把安平當成了小孩子照顧。
安平被他逗樂了,被夢魘糾纏的惶恐就像一個膨脹到極點的氣泡,碰地一聲就破碎消失了。
“天還這麼早,你要去哪裡?”
青年沈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方才安妮打電話來,她過來了,要我去凱悅找他。”
安平笑的眼睛都彎了,“是該去看看女朋友了,不然過兩天王叔也要被你拉去跳舞了。”
昨晚裴宿恆醉酒拉著他跳舞發酒瘋,醉到不知東南西北拿他當女朋友親了,又很難看到摟著他一起跌倒。別人跑來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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