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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抵了抵額頭,手掌遮擋下的嘴角似乎向上彎了彎。抬起頭時,目光略過車窗,正看到楊月惠帶著丁丁從商店出來,東張西望地尋找安平。
男人的眼色變了幾變,聲音毫無起伏地道:“安平,這十幾年來,我倒真沒想到,你對女人居然這麼有耐心。”
安平怔怔聽著,順著男人的眼光看過去,驚得險些弄灑了手裡的藥茶。
“榮哥,我跟楊老師沒什麼的,只是普通朋友。真的……”
分辨到一半安平陡然打住。男人眼中隱約浮動的笑意,讓他猛然清醒:他跟了齊榮釗十四年。從髮絲到腳趾,齊榮釗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他之與齊榮釗可說是一塊徹頭徹尾的透明玻璃。
這個男人,怎會不瞭解他對女人的無能為力?
一時間緊張到極致的情緒裡摻雜進幾許灰冷。
安平躊躇再三,惴惴地懇求道:“榮哥,我能否先把楊老師母子送回去?讓他們這樣等著,總不是辦法。送她們到家之後,如,如果榮哥還有空,我……再趕回來。”
安平說完額頭已蒙上一層汗。他不知道這麼擅自做決定是不是會忤逆了齊榮釗。
替齊榮釗拿主意他以前不是沒做過。大到商務安排置業理財,小到飲食起居旅遊娛樂,他在齊榮釗身邊的最初那幾年,什麼事都能插上手。後來他被派到Y城,距離遠了齊榮釗的習慣卻沒改,在哪裡新買棟別墅,裝修換成什麼風格,都要一通長途打過來跟他討論半天。甚至現在把他們關在一處的這輛邁巴赫,內部裝飾也是他當年一手操辦的。
那時他做這些事做得順其自然習以為常。雖說十幾年來也受過罰,捱過打,被齊榮釗時常發作的壞脾氣折騰得在醫院裡幾進幾齣。但從心底裡,他總覺齊榮釗是不一樣的。跟電影裡黑白通吃狂狷冷酷的黑道老大不一樣,跟現實裡明面上衣冠楚楚背地裡把人命當草芥的軍火商也不一樣。
齊榮釗就是他大哥。他反覆無常兩面三刀,暴怒起來親手用鞭子抽他個半死也還是他大哥。
他甚而覺得齊榮釗這樣狂風驟雨般的殘忍很有男子氣概。他有兇狠的一面,但不變態。他要報復要出氣,要麼一槍了事,要麼斷手斷腳,乾淨利落絕不含糊。
如此天真地去評價一個戰爭販子著實很幼稚。但安平始終相信自己。
曾經他以為能相信一輩子。
直到有一天……
安平左手的麼指無意識地來回磨蹭小指的指節。他忐忑地等著齊榮釗的反應,男人卻只是半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安平不知該如何執行這個太過簡短的命令。他試探著把住車門,詢問地看看男人。齊榮釗面無波瀾,慢慢地向他俯靠下來。
還不得男人靠身,安平便慌張地抬起手臂擋在身前。
男人卻只是略微傾身,按下中控臺的一個按鈕,車頂的透明天窗緩緩關閉。
安平暗自舒了一口氣,卻猛地被一把攥住手臂,扯進一個寬闊的懷裡。
“榮哥!”
不等他反應過來,齊榮釗箍在他腰部的手一緊,他已被男人整個壓在已經放倒的座椅上。
緊接著令人窒息的親吻便兇狠碾在了唇上。純粹野獸般的肆虐,帶著足以將安平完全吞噬的力量,狠狠地啃咬著他的雙唇。尖銳的牙齒劃破了唇面,舌頭挑動著血腥在口腔裡毫無章法地衝刺掃動。
安平怯懦地畏縮。但禁慾多年的身體,卻被熟悉的親吻喚醒了記憶,慾望逐漸潮湧般地躁動。
齊榮釗明顯察覺了安平的變化。扣在安平腰間的手,探進衣衫內,慢慢向下遊走。
肌膚相觸的溫熱驚得安平彈起身。一把抓住那隻已經滑進他臀縫的手,喘息不定地道:“榮哥,別,別!”
齊榮釗猛地抬起頭。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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