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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眼一掃,便認清了上面的字跡,一筆一畫,他已是識辨得極為清楚,聽了孫輔全與衛珏的對答,心底對依舊沉悶滯澀,嘴裡都有了苦意,“朕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這兩方帕子,墨跡尤新,顯見著是新寫的,你自己且說說,讓朕怎麼不信?”
衛珏被他眼波望著,似是站立不穩,視線從金容姍身上,再轉到小云子身上,道:“臣妾也實在弄不清楚,為何容良人與這位奴才這般處心積慮,想嫁禍於臣妾。”
金容姍臉色惶惶,眼底卻盈盈若水,“珏姐姐可千萬別惱了我,我只是不慣於說慌,說話向來直來直去,再者,在皇上面前,我又豈敢有半句虛言?”
小云子也趴伏於地面之上,連連磕頭,“皇上,奴才說的全是實話,奴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兒,不該替宮裡的會暗傳訊息,可奴才這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衛珏臉上惱怒之色微顯,直盯著兩人,“你們口口聲聲地咬住了我不放,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我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兩位?”
金容姍被她一問,臉上更顯了慌意,連連搖頭,“珏姐姐,您誤會了,咱們一個院子裡住著,都是皇上身邊人,如一家人一般,我又豈會無端端地尋你麻煩?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再者,照著珏姐姐的道理,難道那病入膏肓的納蘭大人,也病得不是時侯不成?”
皇帝臉色更為暗沉,眼角肌肉竟在跳動,逼視著衛珏,手一緊,卻把金容姍的腕子捏得生痛,她卻強忍著神色不動,只道:“皇上,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是臣妾的大錯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厭惡
皇帝鬆了金容姍的手腕,轉頭望定她,眼波轉柔,並不望向衛珏,只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眼神裡的厭惡再不能遮掩,似是望向衛珏,都煩汙了自己的視線,金容姍眼底流露出幾分同情,“珏姐姐,你有什麼話便直接說了罷,姐姐顧念著舊人舊物,這是好的,總比那無情無義的人強。”
她這便是在隱隱暗示衛珏依舊心懷二心,想著念著宮牆外邊的人。
皇帝聽了這話,身子僵硬,氣息都粗了起來,終轉過臉去,掃了衛珏一眼,慢慢地道:“朕原想著不相信這些,可事實證據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衛珏腳下一晃,似是站不住腳,臉色在從窗欞處透進來的陽光照射之下,蒼白如紙,卻是苦苦一笑,“皇上心底裡已然定了臣妾的罪了麼?象以往那次一樣?”
皇帝看清了她眼底包含著的眼淚,盈盈若水,象那個晚上一樣,褪卻了所有的偽裝,只剩了脆弱與哀求,那淚橫縱橫的臉,從此映在他的腦海,再也不能褪卻。
他心底一顫,只道:“你要朕怎麼相信你?”
衛珏道:“臣妾自被皇上下旨封為常在之日時開始,便只想在這後宮,踏踏實實過日子,可為何,連這樣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是?”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定了他,神情哀楚悽切,就象她求著他住手的那個時侯……讓他事後想起,深深地後悔。
“你有什麼話,便向朕說個清楚吧。”皇帝道。
金容姍忽有些恐慌,剛剛皇帝語氣還堅硬如鐵,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增添了一絲柔軟,她將身子往皇帝身上貼了去,柔聲道:“沒錯,珏姐姐,你有什麼話,便照直說罷,你與納蘭府關係密切,宮裡邊盡人皆知,納蘭大人身患重病,你理當詢問,這寫在絲帕之上的詩詞,只是您平日裡與納蘭大人交流的方法而已,別的人看起來奇怪,你們之間,想必見怪不怪了。”
聽了這話,皇帝的眼底的柔軟轉瞬消失得乾淨,眼眸裡又凝成了冰渣子,沉聲道:“沒錯。”
衛珏卻沒理金容姍的含槍夾棒的指責,依舊眼神一瞬不瞬地盯住了皇帝,神色悽楚,道:“皇上,您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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