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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明白了,她痛苦的表情,定會使他愉悅,就象月歌穿著那緊繃繃的衣服,在他面前跳舞,能駁他一笑一樣。
他的生命是多麼的無聊,要依靠處罰她們這些沒什麼權勢的秀女來取樂?
而瓜爾佳凌月等貴女,他定是不敢欺壓的,不但不敢欺壓,怕還要哄著。
衛珏再一次在心底下了決心,這樣的昏君,有多遠便離他多遠就好。
好不容易,她吃完了整株蘭花,吃到下面的根莖的時侯,簡直是在想象著啃著皇帝的腦袋才吞下了肚子。
她的舌頭被那辣味與苦味煎熬著,已經麻木了,吃完之後,大著舌頭覆命:“皇皇上……奴婢吃完了。”
果然,她的樣子愉悅了他,他笑了,俊冷的臉如春花乍放,“行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扭傷
他一步一步地越過了她,孫輔全捧著那花瓶跟在其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往門口走了去。
見他們的背影消失,衛珏有氣無力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便往門口走,今兒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得趕快回宮,別讓管事姑姑又挑錯兒才對。
她緊走了幾步,卻發現腰上的痛疼減輕了許多,心想,定是這一急怒,把扭傷的腰自己又給扭回去了。
這一邊,孫輔全跟著皇帝往外走,一手捧著那金爪蘭,一手提著燈籠,走到寢宮之處,皇帝卻徑直走了進去,孫輔全便問道:“皇上,這花兒,是不是送到慈寧宮去?”
皇帝道:“皇祖母不喜歡聞這味兒,就擺在這裡吧。”
孫輔全怔了,默不作聲地把那花兒擺放好,又抬頭望了皇帝一眼。
皇帝道:“有什麼話,你便問吧。”
孫輔全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明白,為何您剛剛那麼說?”
皇帝冷冷地道:“不為什麼,就是想讓她嚐嚐那苦味與辣味。”
孫輔全心底雀躍,衛珏終於讓皇帝生厭了麼?說得也是,皇上好心好意去扶她,她倒是一臉擔驚受怕的模樣,瞧瞧,還提醒讓皇上不鬆手,彷彿皇上無恥小人似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一見就讓人生氣。
活該罰吃草。
可這懲罰是不是太過莫名其妙了一些?
罰打手板子,打屁股,罰抄經文,罰掃地,罰去做穢差……宮裡面的懲罰多了去了,也千奇百怪,但罰吃草的,還是頭一回。
皇帝就是皇帝,想法和普通人不相同,讓她嚐盡苦與辣的滋味,讓她長記性,這是把衛珏當驢呢,警告她,在皇帝眼裡,她就是一個獸牲,如如螞蟻般渺小。
孫輔全一想通此理,心裡直飛揚,簡直想拍著手慶賀一番。
……
衛珏敢趕慢趕的,走出了馨香園園子,來到了儲秀宮南門,南門半開著,管事姑姑早收了她的銀子,便問都沒問一聲,就放了她進去,還以眼示意,指了指不遠處的樹後,低聲告訴她:“衛小主,嚴公公等著,等了好半天了。”
衛珏往那處走去,來到僻靜之處,嚴華章從樹後閃了出來,臉上全是焦灼,見了她,吁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怎麼才回來?”
衛珏舌頭又苦又麻,到現在沒有減輕一點,只想回去好好漱漱口,歇上一歇,她道:“你別擔心,我好著呢。”
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嚴華章聽她說話含糊不清,又見她身上似沾了泥汙,頭髮也有些零亂,急了,一把拉住了她:“你到底怎麼了?”
衛珏見一張俊美的臉又白又青,知道今日不說清楚,他會擔心,只得大著舌頭把剛剛的情形說了一遍。
一席話說完,她覺得舌頭又麻了幾分,那股麻意直漫延到了面頰之上,連頸間都隱隱有些堅硬,那股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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