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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蠢一邊說一邊跟著許暉踏入他的辦公室。
許暉的腳明顯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心裡有些不安。
“聽說是失戀,一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就發燒了。”高純的口吻既像同情又像幸災樂禍。
許暉已經走到自己的椅子前,卻半天沒坐得下去,強作鎮定地問:“失戀?怎麼回事? ”
這回輪到高純驚訝了: “啊?你不知道呀?她不就是和你們部門的齊正磊 嗎?兩人好了有一陣了吧?結果齊正磊最近又跟曾雨露好上了。他跟杜悅昨天還在四號樓的小倉庫門口大吵了一架呢,好幾個人都看見了。”
苦澀在許暉心頭蔓延開來,他很想自嘲地笑笑,可惜沒能成功,只是面無表情地坐下,僵硬地開啟了膝上型電腦。 他的確孤陋寡聞,對就發生在身邊的“情變故事”竟一無所知,更讓他覺得羞恥的是,自己居然還在這場風波里充當了一個隱秘的角色。
他算什麼呢,替代品?
他忽然感到胸腔裡溢滿了憤怒。
“她這一請假,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上班呢!”高純對他激烈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她是真把他隨口一提的要求當回事了。
“不然我找小汪幫你吧,汪寒,記得嗎?你還誇過她聰明的那個。”
許暉根本不記得汪寒是誰,他努力剋制著不讓自己糟糕的心情露餡,在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後才淡淡地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杜悅高估了自己,她這一病竟然就是一星期,剛開始她還想強撐,後來是夏楠硬拉她去醫院掛了水才有所好轉。
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毛病,做了全身檢查,都沒大問題,就是發燒,最後醫師當成普通感冒處理了。
等她完全康復,人卻急遽瘦了下來,彷彿蛻掉層皮。
這期間,曾雨露回來收拾了行李搬走了,她跟齊正磊在外面另找了一處房,正式同居了。
夏楠覺得這樣也好,她跟杜悅平時就針尖對麥芒,互相不對眼,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還不得天天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到時候她幫誰都不是,分開是最好的辦法。
週一,杜悅重回公司,熟悉的同事們看到她改頭換面的模樣,當面不說,背後都對她指指點點,她能感覺出來,但對此毫無辦法,又不能去堵人家的嘴,更不能揪著別人吵架,只好來個沉默是金。
這一沉默,就更加坐實了傳聞,一時之間,她成了世銘的名人,走到哪兒
都能提高回頭率。
閒言碎語雖然讓杜悅厭煩,但更讓她難受的是自己還得跟曾雨露在一個部門繼續共事,雖然她們現在很少碰面——兩人個在同一個班上,雨露又已經搬出去住了 ——可一到部門開會或者偶然在車間裡狹路相逢的時候,杜悅要抵禦 露臉上微妙的勝利表情,還要生生扛住來自周圍的諸道看好戲的熱切目光。
可是,除了忍氣吞聲地避開,以保持最後一點顏面,杜悅想不出其他的對
應良策。
下午三點半,她從生產一線上收完貨下來,迎面就看見曾雨露從走廊那頭
款款過來,身旁還跟著個工程師,杜悅記得那是齊正磊的一個鐵哥們,兩人不
知道在談論些什麼,笑得很開心。
杜悅利索地轉身,改走另一條走廊,反正在這個四通八達的車間裡,條條
大路通大門。
她沒想到,為了躲避是非而進行的這一路線改變卻讓她陷入另一個更大的
尷尬之中——許暉就站在離她五步遠的角落,雙手抱胸,用一種她看不明白但
絕非友善的眼神望著她。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偶遇,杜悅很難會在白天想起他來,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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