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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恆哥還沒結婚,就算他要追求小小也很正常。”
江雅秋嘆氣,“他太完美了,家世相貌才能就不用說了,為人處世讓人無可厚非,品性言行堪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完美得幾乎沒有瑕庇。”
“這還不好嗎?”紹謙賭氣:“難道你自己對他有意思?”
“紹謙,”江雅秋正視他,“人無完人,只要是人,就必定有缺點,比如小小的懶,總裁的狠,你的驕,還有我的精。太過完美的人,只能說明一點,他隱藏得太深,這樣的人,以小小那點小聰明,差得太遠了,我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為什麼?”紹謙固執的問:“為什麼你要對她這麼好?”
江雅秋輕輕推開臥室的門,往裡看了一眼,小小已經睡著,治偏頭痛的藥具有安神的作用。合上門,她看著紹謙,一字一字說:“這是我對曾經得到過的一種投資的回報。”
第七章
第二天是週日,小小趁著閒暇去了趟明山療養院。一天沒見,顧湘湘又憔悴了許多,整個人蒼白單薄如原野中的煙塵,彷彿風一吹就會灰飛煙滅。看見小小,她垂首沉默,神情裡透著倦怠。小小不知能為她做點什麼,只有輕扶她不斷顫抖的肩,笨拙的安慰:“湘湘,別難過——”
顧湘湘突然狠狠推開她,“走開,是你,都是你——”
小小愕然,不明白自己倒底做錯了什麼。顧湘湘恨恨瞪她一會兒,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猛的轉身背向她,削瘦的肩無聲聳動。小小黯然走出病房,寧靜的過廊裡,她聽著自己的腳步聲,走過一間間病房,偶而有一兩聲悲泣傳出門外,生老病死,在這種地方是最常見的事。她不怪湘湘,貧病交加的環境下,任誰也不可能有好心情。
一名醫生匆匆走來,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小小“哎”了一聲,醫生止住腳步,回過身看她。小小認得他,是湘湘母親的主治醫生。她問:“醫生,六號病房的病人情況好嗎?”
“還好,病情基本上已被控制住。”
“那,醫院是不是在催交醫療費,多少錢?你們不必催病人家屬了,我現在就去交齊醫療費。”
醫生驚奇問:“六號病人的醫療費已經交了,你不知道?”
“哦——”小小長長應一聲,回頭,空蕩蕩的長廊盡頭,六號病房寂靜無聲,籌集這一大筆醫療費,想必湘湘很辛苦吧。
明山療養院相去不遠處,有一座陵園,名叫離園,小小徒步走到離園,站在山腳下,仰首向上望去,古樸的青石階梯兩旁,一塊塊墓碑依次排列,寧靜煢立。這裡是喧囂都市中的一片淨土,眾生平等,與世無爭,無論生前是怎樣的身份,死後皆歸於塵土。離園的大門口有一個鮮花鋪,生意冷冷清清,店主卻是怡然自在。小小想買的百合已過了花季,只好挑一束白色的萬壽菊,朵朵鮮花怒放如拳頭大小。在蘇步昌的陵墓前,小小俯身放下鮮花,對著嵌在墓碑上的照片說:“舅舅,我又來看你了。”照片裡的人一身警服,英姿勃勃,他在韶華之年離去,留在小小的記憶中是永遠年輕英俊的容顏。她掏出手帕擦拭蒙塵的墓碑,口中叨嘮:“媽媽說這座城市是你們生長的地方,所以我就來這裡了,媽媽說你是天下最好的哥哥,外公外婆去世得早,是你一手把她撫養成人,唉,我也想要一個哥哥,象你一樣的好哥哥——”
一個人來到旁邊的陵墓,小小沒有注意,在這裡,除了守陵園的人,就是與她一樣,前來拜祭親人的人。那人卻訝然叫:“蘇……小小”
小小抬頭,意外看見沈嘉恆,一身黑衣,黑色墨鏡遮住了他的雙眼,手中拿著一束白色康乃馨,小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覺此時的他陰鬱肅穆,與平日裡的溫文而雅大相庭徑。他站在一個女子的陵墓前,從照片上看,那女子明目皓齒,罕見的美麗,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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