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5 頁)
他的身影在我瞳膜上晃來晃去,我的意識一點點遊離起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b市的醫院裡,入眼是白色的床單和點滴瓶。
我茫然四顧,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我張了張口想要喊沈冽,嗓子卻像被灼燒過一樣火燒火燎地疼。尤其是當我輕微挪動身子的時候,身體就像被坦克碾過一樣,右手直接裹成了一個粽子。
沒等我開口喊出沈冽的名字,卻見一個人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正是張存義。他手裡提著果籃放到了我的床頭,在我病床前坐下,無聲地看著我。
“你來了。”我試著對他擠出一個笑容,但是以我現在的情況,想要笑得自然實在是很勉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吧?”
張存義凝視著我良久,眼中默默湧動著情緒的波瀾,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平靜,便安靜地等著他開口。
“蘇荇,你要知道我不是輸給沈冽,而是輸給了你。”他的視線從我左臂上的淤青慢慢移到右手上的傷口,眼神複雜,神情後怕:“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這幅樣的時候,心裡到底有多害怕?前一秒還在和我說話的人竟然變成這樣,你能理解那種心臟被人攫住的窒息感嗎?”
我沒回答,哪怕他再怎麼對我表明情意,我也不可能改變我的心意。
“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為他傷成這樣?”張存義緊皺著眉頭,一字一句地訴說著疑惑:“我真的不明白。”
“沈冽或許並沒有多好,不管是一年前還是現在,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心中一片安寧,但張存義向我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中卻油然而生出一種只屬於我的淡淡驕傲:“但正是這個人,他的感情或許並不是多麼熾烈,卻像一股涓涓細流般,緩緩地在我心中淌過,潤物無聲。”
張存義仔細地聆聽著我的話,眼神中閃爍著衝突之色,最後彷彿繳械投降般長嘆了一口氣,將心頭所有包袱都卸下。
“你們戰勝了。”他如是說到,“蘇荇,我說一件讓你高興的事給你聽。哪怕在你們彼此不通心意的時候,你們對彼此的感情簡直如同銅牆鐵壁。”
我皺眉看他,不解地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你失蹤的那天晚上,沈冽聽說你不見了的訊息後,整個人都快瘋了!他手裡提著一隻手電筒,一個人就衝上了後山,恨不得把整座山都翻過來找一遍。等到天亮換班的時候大家勸沈冽去休息,他卻只是喝了幾口水又一頭扎進了山裡。”張存義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並不情願,但他還是將這些事情娓娓道來:“我從沒見過一個人會露出這種表情,就像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了那樣恐懼,他在山上走夜路的時候也不知摔了幾跤,最後去醫院包紮的時候渾身都是擦傷。”
我聽著張存義的訴說,慢慢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雖然他訴說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想象到沈冽那時的情緒有多麼失控、崩潰。到底是多打的痛苦和打擊,才能讓慣於平靜的人露出這樣的情態?
我的心被張存義的話敲開了一扇門,好在在剎那間領悟了什麼。
“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麼?”我怔怔說不出話來時,沈冽卻提著一袋藥走進了病房:“白白讓她擔心。”
他將藥放在了藥籃裡,回頭向我問道:“口渴嗎?”
我剛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口渴,可後來因為張存義進來後打了個岔一時把這茬給忘了。聽他重新提起來,我這才趕緊點了點頭:“渴,我想喝水。”
沈冽聽了我的回答後,冷冷帶著埋怨地斜了張存義一眼,轉身去倒水。他調好了溫開水送到我的嘴邊,小心翼翼地餵我喝水:“慢點喝。”
“咳!”張存義見狀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低聲抱怨了一句:“你們是不是該收斂點?還有人在呢。”
沈冽連頭都沒回,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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