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時空交錯(第2/6 頁)
是否真的能控制局面。
音響將器樂效果擴大到極致,在有限的空間裡,壓迫著所有人的心臟,對音樂最本能的感知被喚醒,和副歌一起陷入瘋狂。
沒人看得出坐在架子鼓後面的鼓手還處在耳鳴的折磨中。
遲之陽擰著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忍著眩暈感,憑著無數次排練的直覺打了下來,拳拳到肉,每一擊都狠狠砸在自己的鼓膜上。
[落入達爾文主義的陷阱]
[越向上爬心越泥濘]
重型鼓點聯合貝斯的低頻,暴雨般落下。紅色的燈光填滿整個昏暗的livehoe,在此之前,早就被前面四支樂隊調高閾值,甚至會有發洩之後的疲憊,任誰也再難打動,這是最後出場的客觀劣勢。
可臺下的樂迷都沒想到,原來他們的情緒還能更高。
一靜一燥,兩重聲音,輕而易舉地將一切操控,他們高舉著手,本能歸還給節奏,向上蹦著、跳著,跟著大聲唱著,喊著,痛快極了。
背景裡,黑色的走廊化作一個巨大的沼澤陷阱,白色小人拼了命向上爬,臺下眾人喊的越大聲,他越掙扎,但下一秒,隨著秦一隅唱出副歌最後一句,天花板、地板和背景螢幕全黑。
整個舞臺變成一張血盆大口,吞噬了一切。
秦一隅張開雙臂,用強混頂上高音,側頸的青筋暴起,但就在音高攀上頂峰時,由強轉弱,混著氣聲唱出副歌最後兩句。
[與時間賽跑到終點]
[發現是與虎謀皮]
從地上撿起卡林巴琴,秦一隅彈奏了幾聲,舞美燈光也從紅變藍,鼓點突然慢下來,合成器轉換音色,一切重又遁入湖水中。
而南乙拿起貝斯撥片,用牙齒咬住,換回之前的效果器,靈巧點弦。
“犬齒咬撥片怎麼會這麼澀!”
秦一隅從立麥架上取下麥克風,一腳踩上去音箱,彎著腰,對臺下的樂迷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
這一舉動立刻引起騷動,觀眾席爆發尖叫,前排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手,簡簡單單就被蠱惑。
但是誰都沒能碰到,哪怕是指尖,因為下一秒,他就起身,走到了貝斯手的面前。
[時間的虛構粉碎於視線交錯]
南乙嘴裡仍舊叼著撥片,秦一隅拽著麥克風線走到面前,面對面唱著,越靠越近。
他抬起下巴,手指張弛有度地在琴絃上持續sp,眼神卻始終盯著秦一隅的臉。
[弄丟校服的「我」]
[猛然驚醒一身赤裸]
之前那隻巨大的眼睛再次出現在螢幕中,墨一樣的瞳孔不斷地放大,變成一大片黑湖。
但很快,臺下眾人發現,那原來不是湖,是數不清穿著全套黑色西裝的“人”。
正如臺上的三位樂手。
畫面中,無數個條條框框的白色線條出現,將這些西裝革履的人們切分開,一個一個孤立在格子中,而這其中,一枚赤裸的白色人形突兀地被擠在裡面,擠到變形。
[烏泱泱的黑色西服]
[格子間機械重複]
結合歌詞,眾人此刻才意識到,原來恆刻的妝造和歌詞是相關的,尤其是兩名主唱。
“難道說兩個主唱代表的是同一個人?只是一個困在過去的校園裡,一個活在現在?”
“對啊!秦一隅唱的歌詞就是現在時!”
live表演必然不會像修音舞臺那樣完美,之前四支樂隊的主唱也各有各的瑕疵,有的是緊張、怯場,有的是音準和氣息的不穩定,但也都屬於樂隊表演的正常範疇,氣氛到了,不完美也能給人情感共鳴。
可秦一隅卻根本不同,他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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