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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們都很喜歡她,她在這些小宮女面前似乎威信也更高些,二人就把求助的目光投了過去。
“……”嶽汀賢僵了僵,把方才連宮女品秩都背錯了的那個叫了出來,板起臉冷言冷語,“到現在還連這個都記不住,來尚食局之前,尚儀局是怎麼教你的?伸手!”
那小丫頭被她喝得大氣都不敢出,淚汪汪地伸了雙手。雪梨和子嫻在旁邊屏息盯著:你真下得了手?
嶽汀賢暗自磨磨牙,手裡的板子狠狠一落,直接放在那小丫頭手心裡:“找帶你的女史姐姐領罰去!”
……哎?
這主意……真聰明!
她們下不了手,女史們下得了啊。而且推給負責她的女史又不算錯,興許還讓女史們覺得是她們三個怕出錯不敢擅自做主謹慎而為呢!
雪梨和子嫻望著嶽汀賢,一臉佩服,默默把這招記下了。就算不能次次都推給女史,也還有典記典侍選侍常侍嘛!
如此一直忙到酉時末刻。
冬天天黑得早,三人踏出房門才發現天都快黑透了。
蘇子嫻去尚儀局找表姐有事,匆匆忙忙地走了,雪梨也急著去還指揮使釵子,卻被嶽汀賢一把拉住:“雪梨你等等。”
“嗯?”雪梨回過臉,嶽汀賢拉著她的手跑到安靜些的地方,道:“子嫻走得太急,但你跟她說說吧……別和玉瑤那麼針尖對麥芒的了,玉瑤現在一肚子火。”
“啊?”剛經了添冰糖的事,現在又聽嶽汀賢一提,雪梨渾身緊張,立刻追問,“出什麼事了?”
“她可能想跟女官們說你們的不是。”嶽汀賢壓音道,“今天上午她在閔司膳房外敲門,司膳女官問她有什麼事,我聽到她說了一句不想跟你們同住了……後來正好尚食女官請司膳們去議事,也就沒聽到細說。”
蘇子嫻要動手的時候雪梨還拉架來著,現在這麼一聽,連她都想跟蔣玉瑤打一架了!
幹什麼啊……又不是她們攔著不讓她晉位,她竟去女官們面前告她們的黑狀?
雪梨重重一舒氣,謝過嶽汀賢的提醒,二人相互道別後,她就朝著那小院去了。
這個時辰算很晚了,雪梨一路走得急,趕到院門口時也仍拿不準現在還有沒有人在。
試著叩了叩門,而後小等了一會兒又叩了叩,院門開了。
不似上回見到開門的是指揮使時的慌張,這回,雪梨抬眼一看,穩穩地福了下去:“言大人。”
指揮使短一怔,遂讓開門請她進去。雪梨跨過門檻,目光定在他拉門環的手上:“大人受傷了?!”
天雖然都黑了,但廊下懸著的宮燈照明足夠。指揮使右手上顯然沾著不少血,左手還拿著一塊白練。
“方才練劍,不小心劃傷了。”指揮使如常的口吻,走回石案邊拿起方才取出的藥。藥粉倒在白練上,他熟練地將白練在右手傷處一纏,再繞到手背處打結的時候卻“熟練”不起來了。
白練好像不太夠長,而且左手確實不怎麼會打結……
雪梨抬頭望著他,他一聲不吭地自己跟那白練較了半天勁,眉頭越蹙越緊也還是系不上。
終於看不下去了:“我來!”
指揮使微愣,略有猶豫後,將手遞給了她。
就算不提小宮女本來就心靈手巧,她一雙手也必然比他一隻左手靈快。很快就係好一個漂亮的結,雪梨滿意一笑。
“多謝。”指揮使道了聲謝,雪梨看看石案上沾著的血跡:“大人流了好多血,不去請太醫來看看麼?”
指揮使輕喟搖頭:“不了,小事。”
他又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雪梨注意到案上已空的酒盞,皺皺眉頭:“大人又獨自喝悶酒?總這樣會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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