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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間不應該夾雜著不合時宜的歉疚。正如他們都明白的,在愛情上,從來就沒有誰愧疚誰。
第二天,是一個陰雨天,離夏洛蒂的婚禮還有三天。
伊麗莎白一大早就出門了。她不喜歡下雨,但有的時候,陰雨天氣的確能夠更好的釋放人的情緒。
她沒有撐傘,細雨緩慢的落在她的頭髮上,她緩步向湖邊走去。
伊麗莎白心裡自然是期望遇見達西先生的。他似乎由衷的熱愛陰雨天氣,同他那略顯冷酷的脾氣倒是很類似。
細雨中,雨絲像是銀線,落在葉面上,看上去就像圈著一層銀光。落在那些熟透的漿果上,就像是亮晶晶的笑臉了。
小路有些泥濘,所以伊麗莎白走的很慢。
她這會兒心情已經變得平和起來了,她喜愛散步,就算是在前世,交通便捷的時候,她也熱衷於用自己的足跡去感受日子當中的一些美好。
伊麗莎白覺得自己並不完全是一個平和的人。她也會焦躁,也會因為想不同一件事而一直皺眉。若她原先就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她大可以像多數人家的女兒一樣有些任性的跟父母抱怨,但她沒有。
她的爸爸曾經和她說,每個人都有發脾氣的權利,但前提是,別讓你的情緒去影響別人。那個平凡的男人有一顆知足常樂的心,而他的教導對她來說,就是最寶貴的財富,比母親給予的那些物質上的東西要珍貴的多。
當她從小路那兒出來的時候,湖邊的確已經站著一個人了,他身邊還有伊麗莎白好久不見的巴克先生。
多伯曼犬老早就發現了伊麗莎白,它沒有叫喚,只是向她走過去,一雙機敏的眼睛望向她。
伊麗莎白蹲下身揉了揉多伯曼被雨水浸溼的耳朵,後者有些享受的嗚咽了一聲。
“不打傘可不好。”男人走過來說道,伊麗莎白仰頭望向他,有些調皮。
“您不也沒有嗎?”
男人輕笑,伸出手。
伊麗莎白抿了下嘴唇然後微笑。
“您可得將我抓牢一些。”她一邊說一邊伸出手,達西先生握著她的手,將她穩穩的拉了起來。
多伯曼從蹲坐的姿勢起身,它邁著輕盈的步子遠離了這兩個人。它自然是有自己熱愛的事情的,儘管人們總是認為動物和人類應該是從屬關係,但達西先生的巴克卻從不這麼認為。
“想要遊湖嗎?”達西先生問道。
“遊湖?”
達西先生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她的手向湖邊走去,撥開蘆葦叢是繩索系在那兒的一艘小船。
“你什麼時候放在這兒的?”伊麗莎白笑道,她撥弄了一下頰邊的髮絲,細細的雨絲讓她的睫毛都沾染上了水漬。
“舞會之後。”
“別告訴我這是您親手做的。”伊麗莎白晃了晃腦袋問道,達西先生瞧著她,分明是有些自傲的。
“這真是,太厲害了。”伊麗莎白眨了眨眼睛。她可從來沒想過對方還會做木工,而且,做的十分好。
那木船並不大,差不多也只能容納三四個人。木料漆成了一種果綠色,旁邊還有一隻長篙。
達西先生先上去,他站穩了之後朝伊麗莎白伸出手,後者笑了起來,也上去了。
兩個人到了船上,勢必會有些輕微的搖晃,攪亂了一池湖水。
年輕的男人穩穩的託著她的手臂,那手掌寬厚,手指十分有力的抓著她,卻不曾有半分無禮。
伊麗莎白站穩了,她抬起頭望著對方,笑意深深。
“我從沒想過你還有這麼浪漫,達西先生。”
“浪漫?”達西先生微笑,“不,伊麗莎白小姐,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麼浪漫。考慮到現在正下著雨,無論是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