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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任升眼睛放光，說話開始變流利起來，“姐夫你真厲害，一猜就中。爺爺在五十年前，救過我。我當時還沒化形，被一隻狼妖追趕。是爺爺用槍救了我，我才能活到今天。”

“本來，我是想化形後就去找爺爺報恩的。可是外面太危險了，我不管亂走。直到三年前，在西山深處，再次碰到了爺爺。那時爺爺已經快不行了，他是來西山祭奠死去的戰友。我找到機會，化形誠仁裝流浪兒童，讓爺爺收留。這才得以跟在他的身邊……”

“然後每天擠出自己的精華，參雜在藥湯裡給李爺爺服用？”葉楚苦笑。

“是……是的。”任升聽出葉楚話裡的不對勁，緊張道，“那個姐夫，我這麼做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葉楚深呼吸，知曉前因後果，心思徹底活絡起來，解釋道，“你用自己的精華幫助李爺爺續命，這本來是沒問題。可你錯就錯在每天都給李爺爺服用人參精華。要知道，李爺爺的身體，早年受過各種創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而一個人的生命力，他是有限的。過渡的耗損，再多的補藥也救不回來。三年前，李爺爺的身體，就已經到大限了。如果不是你用自己的精華，給他續命三年。他已經去世。”

“這……這不是很好嗎？”任升弱弱的插話道。

“我還沒說完呢。”葉楚一邊施針，一邊神識傳音回答道，“你用自己精華給李爺爺續命，這沒錯。可你想過沒有，李爺爺的身體他能撐多久？”

“什麼……什麼意思？”任升茫然。

“意思就是……算了，我這麼說罷。”葉楚頓了頓，組織下詞語，繼續說道，“人的身體好比一個瓶子。如果把瓶蓋開啟，進行適量的灌水，那瓶子永遠也不會破碎。可如果把瓶蓋擰緊，再在裡面不斷注水，那瓶子最終會怎麼樣，你知道嗎？”

“爆……爆炸！”

任升的額頭開始冒汗。

“不錯，爆炸！它被水給撐爆了！”李易語氣變深沉，“李爺爺現在的身體情況，就是如此。你不斷給他灌注人參精華，而他又不懂得如何調整。只是一味的積累、積累，再積累。那等這個積蓄，累積到一個程度後，李爺爺本就已經殘敗的身體，將會再也支撐不住，爆炸開來，變的屍骨無存！”

噗通！

任升滿臉蒼白，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小升，你怎麼了？”看葉楚施針的李雨馨，嚇了跳，忙蹲下身，把他攙扶起來，“小升，你別嚇姐。快說哪裡不舒服，我們這就去醫院……哦不對，讓楚給你看看！”

“不錯。”全身心舒爽的李老，回過神，附和道，“小葉，你把我的治療停一停吧。先給小升看看。”

“不……不用，我沒事，我沒事。”任升聞言，忙揮舞雙手，急促道，“姐姐、爺爺你們放心，我沒事，我只是腳下沒注意，滑了一跤而已。”

“真的？”李雨馨狐疑。

“真的！”任升急的滿臉通紅，“不信你問姐夫，我有沒有事？”

聞言，李雨馨扭頭看向葉楚。

“嗯。小升沒事。只是心神有點恍惚罷了。”葉楚淡笑，大腦裡，神識傳音給任升，好笑道，“你不用嚇成這樣。我既然看出問題來了，那李爺爺就絕不會再出現爆體而亡的情況。”

“謝謝，謝謝姐夫！”任升聽罷，鬆了口氣，擦去臉上汗水同時，心有餘悸的在大腦裡感慨嘆道，“還好今天碰到了姐夫，要不然，我真不敢想象後果。對了，姐夫，如果你今天沒來，而我又繼續灌輸精華，那爺爺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三個月左右吧。”葉楚估算道。

任升聽在耳中，卻是大駭。雙手拍著胸口，不斷喘氣，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