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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說:“我以前跟他提過一嘴。”
“這麼說他講的是真事兒。”二師兄的目光有些陰沉:“他是有些真本事。”
“本事頭兒還不小哩!”師傅搖搖頭,說:“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師傅!”大師兄突然驚慌道:“他讓咱們喝酒,那是個金木水三牲反咒法裡的血酒啊!”
師傅說:“我聞出來了。”
“那您還喝?還讓我們喝?”大師兄埋怨了一句,摳著自己的喉嚨,似乎是想把酒給吐出來,結果只是翻了翻白眼,啥也沒出來。
他羨慕地看了一眼二師兄,說:“還是老二精!”
師傅說:“沒事,我在酒裡做手腳了,破了這法兒。”
我們三兄弟都是一愣,眾目睽睽之下,師傅拿著水壺就喝了,什麼時候做手腳了?
師傅見我們詫異,笑了笑,把右手伸了出來,露出食指,說:“看看。”
六隻眼睛一起去看,只見那根食指的指頭肚還有一片殷紅的小點——那是血跡。
大師兄愕然道:“師傅,你這是怎麼弄的?什麼時候弄的?”
師傅說:“馬乂星挨屋子轉悠的時候,我就約摸著他的水壺裡裝的是酒,我還從胖子身上聞到燒紙味兒了,那肯定是私下裡用三牲祭祀的時候留下的,我估計他們要來防厭這一手,就事先拿了一把小號的梅花起子在手裡,等喝酒的時候,在食指肚兒上刺了一下,然後手指頭在壺口一晃,血就滴進去了。這反咒的血酒裡只能有黃黑狗血,多一樣人血就破了,所以喝了也沒事兒。”
我們仨聽得是目瞪口呆,大師兄讚歎道:“薑還是老的辣!師傅,您的手真快!”
二師兄說:“馬乂星剛才講,兩人鬥厭,你來我往,不死不休,誰敗誰就得死!那這麼說來,這次鬥厭,馬乂星敗了,他會不會有事?”
“這是嚇唬人的小厭勝,不是殺人取命的。”師傅說:“敗了也丟不了命。”
二師兄點點頭:“他是殺師祖爺的兇手,師傅有沒有別的打算?”
師傅瞥了二師兄一眼:“有什麼別的打算?”
二師兄說:“不報仇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師傅說:“你師祖爺的死,是他自己作的——他不該貪財壞了心眼兒,用魯班師祖爺傳下來的法子私害人命,就是魯班祖師爺也不會保佑他。馬乂星和他爹的心雖然黑,手段雖然毒,但根子上怨不得他們。”
二師兄說:“那就這麼算了?”
師傅說:“誰種的因,誰收那果。馬乂星要是行不義,老天爺自然會收了他。”
二師兄不再說話了,但是從他的眼神裡,我能看出來他對師傅的不屑,他覺得師傅窩囊。
師傅說:“四個人發了兩個人的錢,這錢勻一下?”
二師兄別過臉,不吭聲。
師傅嘆了口氣,說:“我的錢就不要了,老大的錢,你們倆勻一點給他,年輕人花銷大。等過段時間那厭勝起效了,我再去找那胖子要,然後還你們。”
我見二師兄還是沒有反應,便說:“把我的分成三份吧,師傅、老大咱們仨一人一份。”
大師兄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老三你真仗義!等那死胖子給錢了,我一定還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師徒四人又開始蹲馬路牙子,等著有僱傭工人的主家來找。
大師兄還是纏著師傅講厭勝,這是在等工,我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一會兒一去廁所開溜,也只能聽著。
在第三天下午,有個五十多歲的老漢走到我們跟前,看了半天,師傅說:“老闆要做啥?我們木工、漆工、貼磚、磨地平啥都會。”
老漢說:“活兒不多,就要一個人,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