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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就扔進嘴裡。
謝嫵姜輕聲斥道:“都幾歲的人了,還這般沒規矩。”
謝秋姜也忍不住笑出來,謝雲姜聞聲朝她望去,她才拿了帕子壓住唇角掩飾。謝雲姜一瞪眼,不服氣道:“三阿姊笑話我呢?”
“怎麼會。”秋姜清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五娘率真曠達,不拘小節,正是名士之風。”
謝雲姜輕哼了一聲,佯裝不與她計較的模樣,轉頭又和謝嫵姜說笑,嘴裡“阿姊阿姊”喚個不停,聲音嬌嗲,秋姜聽得忍不住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王氏對她們介紹說:“這是胡人的羊奶凍,也不怪你們沒見過。”揮手便讓下人分發下去。秋姜和謝嫵姜、謝雲姜各得了兩塊,木倫氏、謝令儀每人一塊,謝秀娥盤中還是空的。秋姜看在眼中,也忍不住酸楚。
眾人品嚐時,忽然有個小僮從外面進來,躬身稟道:“郎主歸來——”
第008章 郎主休沐
008郎主休沐
眾人品嚐時,忽然有個小僮從外面進來,躬身稟道:“郎主歸來——”
王氏喜出望外,不待侍從回稟便起身離座,正要出迎,長靴踏地的“踏踏”聲已經入了內堂。
謝衍年近不惑,形貌俊朗,身著大袖衫,頜下蓄著一撮不短不長的美髯。王氏淡笑著上前,盈盈一欠身:“夫主歸來,不曾遠迎,妾失禮了。”
謝衍扶了她到一邊的胡椅,雙手按在她肩上讓她落座,王氏禮讓了一番,笑盈盈地坐下了,仰頭望著他:“夫主遠在洛陽,鮮少書信,妾心中掛念,不知朝堂從事一切順利否?”
謝衍掀了下襬在一旁跪坐下來,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樽酒,對她舉樽:“夫人請先滿飲此樽。”
“夫主請先告知妾身。”王氏正襟端坐,淺笑道。
謝衍笑道:“一應如常,我與眾大夫侍奉大家,沐浴傾聽,仰仗盛譽,德行心智都受到無上薰陶。夫人心知肚明,還要多次一問,恐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衍在這說實話了,只一次九月中旬與王尚書攜伎遨遊太長山,不過都是些雅事,管絃絲竹罷了,夫人可放心了。”
王氏見她在眾人面前居然這麼直白地挑開調侃她,不由臉上一紅,忙清咳了兩聲,轉了話題:“夫主十月來信,信中說至尊將於來年入冬操辦‘詩文會’,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往年也有,大多是兩年舉辦一次,不過今年盛況空前。陛下廣邀天下名士貴女入京赴宴,但凡士族中及笄而未嫁的閨閣貴女,都可參加此次盛宴。”謝衍的目光一一掠過謝嫵姜、謝秋姜和謝雲姜,道,“大娘、三娘、五娘,到時,你們隨我一同前往洛陽。從今日起,不可再懶怠了,切記勤讀詩書,做不到文采驚世,也不要給為父蒙羞。”
秋姜心中一突,面上卻不露分毫,和謝嫵姜、謝雲姜以頭抵著團墊,行了一個大禮:“三娘(大娘、五娘)受教。”
謝衍露出滿意的神色,神態雖然溫和,卻沒回頭看一眼其餘人。謝令儀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回頭狠狠地瞪著謝秋姜。謝嫵姜和謝雲姜越過她,本來就在情理之中,現在連謝秋姜都比她更入父親的眼了,她心裡說不出的嫉恨。
鋒芒在刺,秋姜神情自若,舉樽對謝衍清聲道:“阿耶遠來,舟車勞頓,三娘敬你一樽。”
確實有這個禮俗,寓意是拂去途中塵晦,大吉大利。謝衍以前常在洛陽為官,一年中也甚少回來一次,這個女兒又從小寄養在關隴,印象裡,一直是笨嘴拙舌、有些粗鄙的,哪裡是如今這樣落落大方的模樣。
謝衍有些疑惑,眉梢微挑,側了側身笑望她。
秋姜也不閃避,在那邊端正地跪坐著,雙手合放在膝上,背脊挺直。看年歲,她也年將十四了,膚色白淨,五官早已長開,尖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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