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5 頁)
覺加快腳步趕到我的身邊。
我們沿著河流穿過櫟樹與慄樹交錯的樹林,聽見些許水波聲響。陸地溫度較高,風轉從東來,得到湖水特有的氣味。我們忍不住奔跑。最後總算抵達霞浦湖岸邊,一陣清風拂過無垠的淡水湖,岸邊成片的蘆葦跳起搖曳生姿的舞姿。
「在這裡。」
瞬指著藏獨木舟的位置跑起來,我們趕緊追上,此時一道龐大的黑影掠過頭頂。抬頭一看是烏鴉,難道就是剛才那隻烏鴉?它悠閒地盤旋在四、五公尺的半空,停歇在松樹枝。它的叫聲像在挑釁我們,它還不清楚人類的可怕。
不能使用咒力真是太可惜了。我好想拿顆石子扔它,但現在沒有這種空檔,我們踏過淹到腳踝的泥漿,在蘆葦叢裡分頭尋找獨木舟。
找不到,明明就在附近。五分鐘後還是一無所獲,我們焦急起來。烏鴉始終沒有離開,它待在高處俯瞰我們,發出刺耳的鳴叫。
「怪了,該不會被沖走了……」連平時值得信賴的瞬都不禁失去自信。
這時,意想不到的人從沒人指望的地方捎來好訊息。
「找到了!」
我們從來不知道守這麼可靠,急著踩踏泥漿往他歡呼的方向跑。三艘獨木舟用拖曳繩捆綁在一起,風將它吹往此處。如果沒有深深插入泥漿的四爪錨,或許會被衝到遠方。我們拔錨上船,隊伍與來時相同,我和覺搭櫻鱒Ⅱ號,真理亞和守搭白鰱Ⅳ號,瞬搭烏鱧Ⅶ號。
「我就先告辭。」史奎拉站在岸邊目送我們離開。
「謝謝,多虧你,我們才到這裡。」我由衷地感謝它,至少當時真心誠意。
「祝各位一路順風。」
我們看著史奎拉恭敬行禮,獨木舟緩緩離岸。
「好,走吧。」
覺一號令,我回頭將槳插入水中。
現在與來時的差異,就是我們沒任何人可以使用咒力,只能用槳划水穿越霞浦。我們生澀地操作槳把船划向巨大湖面,進利根川就能順流而下。但在之前要靠最原始的方法划船,也就是自己的肌肉。
最初就拚過頭顯然不是正確的選項,我們沒劃幾公里就累癱。雙臂肌肉痠痛,手掌破皮刺痛。現在不過上午時分,陽光卻熱辣得像要烤傷我們,不得不每五分鐘就往頭上灑水,但一下就揮發殆盡。
「休息一下。」
瞬很擔心我們的情況而回頭大喊。他明明獨自劃獨木舟,速度卻比另外兩艘快上許多。
「我們還可以撐。」覺帶著怒意大喊。
「路很長,趁方便的時候休息比較好。」
雖然意志高漲,但從昨天就累積不少疲勞是不容否認的事實,我們接受瞬的意見,決定小憩片刻。
幸好天上雲朵來得剛好,遮住陽光,我們輕鬆躺在獨木舟上仰望藍天。湖水蕩樣,一陣睡意襲來。好不容易逃脫虎口放下心中大石,心底卻躺著硬梆梆的疙瘩,無法入睡。
往後該怎麼辦?我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如果覺猜的沒錯,我們成為町上的「排除物件」,怎麼迴避這個狀況?
我感覺T恤底下的胸口滑落某樣東西,不自覺用手按住。掏出領口一看,原來是用紫色粗線掛在脖子的錦囊護身符。錦囊上繡著複雜花紋,還有「除業魔符」四字,今年春天全人班參拜神社時,所有學生都拿到這隻驅業魔的護身符。
老師說,絕不可以開啟護身符,但愈是被禁就愈想嘗試是人之常情。當老師把錦囊分給大家,我很想知道每人的錦囊裡究竟放什麼,曾經趁自己獨處的時候偷看錦囊裡的東西。
錦囊口並沒縫合,鬆開繩線就可以輕易拿出裡面的東西,裡面有張摺好的白紙及一塊玻璃圓盤,紙上用墨水寫一連串怪異的花樣文字,有點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