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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暫時被凍結。」
「你真以為會有人幫我們解開?」覺湊近我,壓低聲線恐嚇,「你還記得擬蓑白的話嗎?我們聽了不該聽的事,是『老鼠屎』了,我們是要被剔除的物件。」
我想反駁,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早季,情況是不是有點怪?」
走在最前頭的瞬回過頭對我說,聲音壓得比覺更低。
「哪裡怪?」
「那個叫離塵的和尙從剛才就不太對勁。」
我審視對方。
「哪裡怪?他原本就這樣吧?」根本沒仔細看的覺只顧著嘀咕。「等等,真有點怪……」
我們之前只顧自己,沒注意到離塵師父,他確實狀況不正常,不時在蓮花座上掙扎著,打坐時也沒用丹田呼吸,而是大口喘氣。此刻,他後頸流下一道汗水。
「生病了嗎?」瞬說。
「管他怎樣?為什麼我們要擔心那傢伙?」覺抱怨。
「不……果然沒錯。」瞬聽起來對自己的推測相當有信心。
「什麼沒錯?」
「擬蓑白的詛咒。」
覺嗤之以鼻。「我說過很多次了,那是騙人的。謠言而已。」
「不對,不是謠言。還記得擬蓑白起火的時候發生什麼事嗎?」
瞬後半段的話語是看著我問的。
「當然記得。」
「當時擬蓑白上方突然出現人影對吧?抱著嬰兒的媽媽。」
「這又怎麼了?」
「那應該是擬蓑白為了抵抗人類攻擊,製造出來的影像。」
「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我光看了影像就非常不舒服。大家也一樣吧?直接攻擊擬蓑白的離塵師父一定更嚴重。咒力的火焰突然消失也是因為精神渙散。」
「也就是說……看了會影響情緒?」我還不太理解事情的脈絡。
「那是擬蓑白說的愧宕機制。」
我驚覺確實如此。為什麼在瞬提起前都沒想過呢?
「擬蓑白打算放出影像,趁人類停止攻擊的瞬間逃走。不過對具備愧宕機制的人類來說,這種影響可不是遲疑,但攻撃物件畢竟不是真人,不到猝死的地步……」
我打從心底佩服瞬,他居然這麼快就洞悉局勢。之後的研究也指出擬蓑白的詛咒可能源於愧宕機制的缺陷。即使只是幻覺,人類看到影像,潛意識還是自然產生攻擊人類是禁忌的想法。即使一、兩個月後失去理性,觸發愧宕機制喪命也不足為奇。
「說不定這傢伙一個月後就會死?」覺聽完瞬的說明後不禁得意起來。「活該,誰教你燒了圖書館用具。」
「……或許更快。」瞬看著離塵師父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
「這不是正好?他死在這裡,我們的事情就不會穿幫了。」覺回答。
「別胡說了,」我小聲斥責。「我們現在沒一個人能使用咒力,他死了,我們被扔在這裡要怎麼回家?」
我嘴上說得很輕鬆,但兩人眼中浮現的恐懼讓我打從心底發抖,意識到我們的處境有多艱難。覺說得沒錯,我們如果被帶回清淨寺,他們絕不會從寬發落。儘管不敢想像接下來的發展,但或許真會被「處分」。就算選擇逃走,也像從一隻油鍋摔進下一個火堆,陷入四面楚歌的窘況。
過了兩個小時,腳步愈來愈遲緩,連蝸牛都追得過我們,不知何時才能抵達清淨寺的情況讓我十分擔憂。
突然,左前方的樹叢傳來聲響。
離塵師父注視樹叢,草木藤蔓瞬間飛向四面八方。遮蔽物消失後,某種生物的身影呆愣原地。
「是化鼠。」瞬低聲說。
我曾在某次放學後救起溺水的化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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