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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音樂家身上,比在旁人身上更能尋找她所憧憬著的人所應有的特質&rdo;。梅克夫人覺得在柴可夫斯基身上有音樂家和世人最完美的結合。這使她歡喜,使他對柴可夫斯基的一切都感興趣。她希望&ldo;無論任何時候都能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和大概在做著什麼事&rdo;,她希望得到他的相片,她要&ldo;從他的臉上尋找他寫音樂時激動的思想和感情&rdo;。而當索要相片如願以償時,她感到非常快活,&ldo;那可愛的相片使她的世界燃燒,使她的心又光亮又溫暖&rdo;。
然而梅克夫人雖然對柴可夫斯基如此崇敬傾慕,卻不願意與他謀面,只願意在遠遠的地方想念他,在他的音樂中傾聽他。在給柴可夫斯基的信中她直言不諱:&ldo;我曾一度衷心地熱望和您本人見面,但現在我感到,您越是使我著迷,我越怕和您見面。在我看來,到那時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跟您交談了……目前,我寧可遠離您而想像您,寧可在您的音樂中和您相印。&rdo;
心靈的溝通不需要更多的語言。當梅克夫人這樣一位智慧、仁愛的女性向柴可夫斯基率直走來時,他立刻接納了她。他意識到他們有著同樣的精神世界,於是他對梅克夫人的誠摯友情報以同樣的真情。他衷心感謝梅克夫人給予的同情和幫助,並且願意走進她的內心,願意知道她&ldo;至今所沒有說出的一切&rdo;。柴可夫斯基願意為她作曲,並把和她共同討論音樂當成一種快樂。當然,柴可夫斯基也很同意她所規定的交往方式‐‐僅限於通訊,他說:&ldo;我覺得在面對面的瞭解之後,您立即會發現,我本人和我的音樂之間並不像您所想像的那麼和諧一致。&rdo;
在互相頻繁往來的書信中,他們彼此的傾慕之情在迅速增長著。1877年5月,梅克夫人第三次委託柴可夫斯基為她寫曲,這次讓他寫一部小提琴和鋼琴合奏的曲子,曲名是《譴責》,要求在曲中&ldo;表現出不堪忍受的精神疲乏……要有破碎的心,被蹂躪的信念,被傷害了的自尊,消失了的幸福……在這《譴責》中,要聽見不幸的憧憬向失望的投降,要表現靈魂的衰萎,此外還可以有死亡……也要有被剝奪了的幸福的回憶&rdo;。梅克夫人認為,&ldo;沒有比音樂更能描寫這樣的一種精神狀態&rdo;,而誰也比不上柴可夫斯基更能懂得它。她深信,她是把&ldo;自己最真切的感念送到了最適當的去處了&rdo;。梅克夫人覺得在精神上已經和柴可夫斯基如此靠近,所以才有勇氣向他敞開心扉。
柴可夫斯基總是樂於滿足梅克夫人的要求的。當梅克夫人提出讓他寫《譴責》後,作曲家先向她表示會儘快寫成她所要的作品,跟著他給梅克夫人寫了一封長信,信中分析了梅克夫人屢次委託他寫曲的動機:&ldo;第一,你真需要我做些什麼;第二,你希望幫助我。&rdo;柴可夫斯基覺得這一次梅克夫人完全是為了第二個原因讓他寫曲,這使他感到不愉快。他不願意為了得到金錢,在沒有靈感的情況下匆匆濫寫一些曲子,他&ldo;不想為了改善物質生活而對藝術有所不忠,利用技巧的純熟,以魚目混珠&rdo;,儘管他承認自己缺這個&ldo;珠&rdo;。他已經意識到梅克夫人對他的這些委託都是&ldo;偽裝得並不高明的施捨&rdo;,於是他寧願直截了當地向她借錢。他對梅克夫人如實講了自己在經濟上的困境,現在他覺得梅克夫人是世界上惟一的一個向其借錢而自己不會感到害羞的人。柴可夫斯基希望把自己的一切債務交到一個慷慨正直的債主手裡,靠她的幫助,&ldo;能夠擺脫其他許多債主的惡爪&rdo;。柴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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