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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柔,似乎有水滴滴在我的臉上,一支手又輕輕地把它檫幹。我終於感覺出那是一支女人的手,那呼吸的氣息我才感受過。阿春,我叫了出來,眼睛也慢慢地睜開。
哥,你終於醒了。阿春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她撫摸著我的右手,有了笑容的臉上還掛著淚花。
我在哪裡?出什麼事了?我用還在疲憊的眼睛四下打探。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大褂,白色的輸液瓶,濃濃的醫用酒精味瀰漫房間。這是醫院。我的鼻孔插著氧氣管,左手打著點滴。胸口、腳都粘著導管,監視器在顯示著我曾經屬於急救病人。我活回來了,但全身軟綿綿的,一點氣力也沒有。
站在病床邊的一個男醫生說,幸好你女朋友送的及時,不然就危險的啦。
我心懷感激的握住阿春的手,阿春點點頭,用手把雜亂的頭髮輸理了一下,微笑著拉住我。
醫生,我得什麼病?
醫生看看監視器,說:現在沒有什麼問題的啦。你先好好休息,等明天全面檢查有結果再說。
房間裡只剩下阿春我們倆。阿春端來杯子,喝點水,然後不容分說就一勺一勺的餵我。
喝完水,我擠出了四個字:阿春,謝謝!
阿春突地抓起我手背親了一下,謝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病魔招手
第二天,頭很痛,心口悶得慌。我感覺墳墓在向我招手。
已經兩個晚上沒能好好休息,頭髮蓬鬆、滿臉倦容但依然美麗的阿春提著粥回到病房。我只好裝作沒什麼,微笑問她,你吃過沒有?
吃了,要照顧病人,我不能也倒下。阿春以為我好多了,和我開起玩笑。
不過你還不能吃,一會檢查完再吃,聽話啊。
你們夫妻倆挺恩愛的喲,不像我那位,肚子都餓癟了,還不送早點來。旁邊病床的病友羨慕的稱讚。阿春似乎臉紅了一下,抹抹頭髮,大大方方地說,夫妻嘛,就應該這樣。
我不禁想伸手拉住她,但疼痛使我不得不縮回來。
接下來,一連串的檢查,CT、核磁共振、血檢、尿檢、B超、胸透等等。做CT時,醫生問,你頭部受過傷嗎?我還沒回答,阿春就搶著說,他打過戰,受過傷。醫生略有所思,自言自語說了一句:等檢查結束再看。做完核磁共振,科裡的醫生又問同樣的問題,我頓時覺得有些嚴重,阿春也變得慌張起來,她連問醫生,是不是很嚴重,是什麼病?醫生回答也如出一轍,還得看綜合檢查的結果。
阿春很擔心的看著我,我握緊她的手,不怕,沒事的,都這麼多年了都沒事。話對阿春這麼說,但我的神經也是一陣緊繃,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間裡,阿春和我都心照不宣的誰也不提生病的事,嘴上都在說說笑笑,但笑聲裡已經沒有往日那樣甜美,而是或多或少有點苦澀和做作。
直到下午,我的主治醫生進到病房,把阿春和我一起叫到辦公室,先是認真詢問我何時當的兵,什麼時候受的傷,怎樣受的傷,哪些部位受傷,以前有些什麼不良反應等等,於是我想,我的末日真的到了。
醫生看出我的不安,他想竭力安慰我,小夥子,不要怕,我們初步診斷的結果是,你頭痛是外傷性腦震盪後遺症引起的,還有你過量飲酒,造成胃潰瘍、肝損傷,當然,也初步懷疑受傷後沒有及時得到有效治療……,醫生推了推移到鼻樑上的眼鏡,再從鏡框裡既是憐憫又是害怕的眼神,停頓一會接著說,可能病毒侵入神經系統,哦,這只是懷疑,還不能確診,因為你的白細胞有些偏高。
後面一句我聽出了暗含的意味,急切地問,是不是很嚴重。
不是確定,我們知道你們是打工仔,也可能是勞累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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