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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著漂亮結釦的腰繩,她眉頭一皺思索了半晌,伸出兩根手指分別勾住紅繩的一端用力扯了扯,然後滿意地看著寬寬鬆鬆地繩子勉強地垂在腰間,一副被……蹂躪過的景象。
而與此相同的,從衣領到衣襬,大大小小的無數條撕痕遍佈整件長衣,將細膩的面板暴露在秋季略帶涼意的空氣中。
阿梅提著粘著假血的筆刷仔細地在這一道道的撕開的衣服縫隙上塗抹,而林錫則垂了眸子面色平靜。他的左臉頰上橫亙了一條猙獰可怖的血口子,血液凝固漸成黑色,白肉翻出,逼真嚇人。
當阿梅親自將林錫這一套特殊的妝容收拾完畢後,整個劇組已經提前移到了室內的現場。他們二人紛紛進屋,王方剛湊過來還沒張口,忽然就倒吸一口涼氣,雙眼睜得圓鼓鼓地,指著林錫臉上那道深深的血口,說:“老大!你的臉……你的臉怎麼了?”
林錫風輕雲淡地抬眸,伸手輕撫過臉頰那道駭人的“疤痕”,說:“毀容了。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場戲了,你出去收拾一下東西。”
王方自然很快就反應過來今天拍的是什麼,他嘟囔了一聲“真嚇人”,然後屁顛屁顛地出了現場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林錫定眸看了眼屋內陰森寒冷的佈置,毫不猶豫地抬腳進了片場。
……
從進了這間屋子到現在,到底是多久了呢?
裘歡雙眼迷茫地望著前方,目光呆滯沒有焦距。雙手被捆縛在十字木樁兩側,無力地垂下,指尖是早已乾涸的深紅色血跡,泛著濃黑。原本圓潤爆滿的指甲不知何時已被一根根拔去,只留下十個黑漆漆的洞,似乎在流血,又似乎早已乾涸。
身上還是敲響登聞鼓時的那一件金絲鑲雲邊的翻領窄袖紅袍,緊束的腰帶上鑲嵌著幾顆珍貴罕見的寶石。而此時,這件江南繡娘熬紅了雙眼辛苦繡成的長袍此時卻如同被猛獸撕爛一般,遍佈了數十道狹長的口子。
裂縫中間粗寬兩端尖細,是以鞭子抽打導致。而透過衣縫向內看那暴露在外的面板,只見白色的肉向兩邊翻飛,光是裸露在寒冷冰凍空氣中,就是一種刺骨的疼痛。
黑髮凌亂,因為半垂著頭,髮絲更加雜亂的擋住了半邊臉頰。一道從眼角蔓延到唇邊的可怖傷痕橫跨了整張左半臉,如同鬼魅一般駭人,與另一側精緻漂亮的面容形成了震撼的對比,觸目驚心!
執著黑色倒刺皮鞭的大理寺獄丞走到鏽跡斑斑的木桌前,端起桌上的碗碟一口吞下大半碗,然後走到裘歡身前,猛地一口全部噴灑出去。
烈酒觸碰到周身的傷口,裘歡渾身一陣猛烈的抽搐,痛楚瞬間瀰漫開全身,混混沌沌的意識也因劇烈的疼痛而清醒了一絲。
殘忍冷酷的大理寺獄丞一甩長鞭,“啪——”,隨著一聲凌厲的鞭響,青石地面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
“罪人裘歡,現在供出幕後主使,還能讓你換個痛快點的死法。”
裘歡暈暈沉沉地閉了雙眸,耳邊轟隆作響。整個身子向前傾倒,只因為被粗重的鐵鏈捆縛了四肢這才阻止了他下傾的趨勢。
“啪——”,又是鞭子劃過血肉的聲音。
裘歡渾身抽搐,濃濃的鐵鏽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他的胸膛劇烈的搏動著,呼吸急促。
“說!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冰冷的黑色長鞭挑起裘歡纖細姣好的下顎,那雙原本迷茫的淺琥珀色眸子因為疼痛而有了一絲神采。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幻覺,那雙弧形優美的眸子緩緩睜大,迷茫絕望的視線也一點點的有了焦距。
裘歡直覺喉間乾澀如烈火焚燒,脆弱的喉結輕微地動了動,從嗓子眼裡不停的呢喃:“殿……下……殿下……”
那獄丞兇狠的雙眼一瞪,湊到裘歡的跟前,滿是怒氣地說:“說清楚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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