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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唯恐落了後,連忙跟著說道:“爹爹,娘,我也要恭喜你們!”
這些話都是秦大娘教的,一大早她就囑咐小葉子和御哥兒給他們新夫妻二人磕頭要紅包,顧三娘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孩子,笑著拿出一個紅包給御哥兒,兩個孩子這才歡歡喜喜的起身隨著他倆一起用飯。
沈拙和顧三娘成親後,日子彷彿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家裡開的鋪子倒是掙錢,可是他倆還欠著東方檢一大筆銀子,是以這幾年他們還沒想過要買宅院的事,如今家裡變成四口人,再加上還有一間學館,故此仍舊租住著秦家的兩間廂房,只是沈拙和御哥兒日常起居換成西廂而已,白裡上課學習還是在東廂。
沒過幾日,沈拙和顧三娘要離家出一趟遠門,原來,沈拙雖說和家裡斷絕往來,但他有一位授業恩師卻是不得不去拜訪的,這幾年沈拙久居酈縣,他和恩師住的羅宋縣相距甚遠,平日就連書信來往都十分不便,這回他娶到心愛之人了,無論如何也得攜著新媳婦去探望恩師。
只因路途遙遠,不好帶著小葉子和御哥兒同行,顧三娘託了秦大娘照看兩個孩子,至於鋪子裡的買賣,自然有朱小月幫著打點,他二人即日啟程,這一路兩個行了半個月,路上走走停停,沈拙還順便帶著她逛了沿途的名山古蹟,實在讓顧三娘懷疑他不過是藉著拜訪恩師的名義來遊山玩水罷了。
這一日,她們總算到了羅宋縣,這裡被幾十座連綿不絕的群山環繞,有些地方甚至車馬不通,因著沈拙的先生住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裡,他倆到了羅宋縣先休整了幾日,然後買了一些見面禮,又租了一乘馬車,便往先生住的地方去,走了不久,前路不通,他二人只得棄車步行。
路上,顧三娘問起沈拙,他先生為甚麼好端端的要獨自搬到山裡獨居,沈拙這才細細與她說起這其中的緣由。
沈拙的先生本名叫謝柏,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乃至於陰陽八卦、琴棋書畫都是無一不精,無一不曉,他出身江南的醫學世家,要說這樣的傳世之才,應當官居高位才是,可惜謝柏性情孤僻,又生得狂傲放蕩,竟不為世俗所容。
只因謝柏與蔣家有些淵源,沈拙少年時,收他做了關門弟子,後來他教習了沈拙數年,待到沈拙長成之時,謝柏便離開京城,歸隱山野。
顧三娘聽了他先生謝柏的生平,不禁感概的搖了搖頭,她說:“大抵有才華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世人難見的怪脾氣,可一個人住在這荒山野嶺,實在是怪孤單的。”
沈拙輕笑一聲,他說:“這倒不用你替先生擔憂,先生喜靜,但凡多兩個人,他還嫌吵鬧呢。”
說完,他又道:“上回和先生分別,還是為了給御哥兒看病,也不知這幾年他過得好不好呢。”
顧三娘聽說孩子曾經得過大病,心知既然千里迢迢尋過來請先生相助,想必一定病得很重,便關切的問道:“御哥兒得了甚麼病?”
沈拙跟她說道:“那是從胎裡帶的熱毒,剛生下來沒幾日,就高燒不退,好幾次差點夭折,請了無數名醫,都說御哥兒怕是養不大,我捨不得孩子,於是帶著他來找先生,先生妙手回春,將御哥兒體內的熱毒引了出來,又細細的將養了一年多,這才保住了御哥兒的一條小命。”
顧三娘嘴裡唸了幾聲阿彌陀佛,別看沈拙說得風淡雲清,顧三娘猜測當時必定險象環生,好在如今的御哥兒活蹦亂跳的,看起來並沒甚麼大礙。
“先生救好了御哥兒,就趕我們下山了,我帶著孩子回京住了不久,又帶著他搬到酈縣,之後就跟你們遇到了。”說到這裡,沈拙的嘴角忍不住噙了一絲笑意。
顧三娘聽了半日,見他一直沒有提到御哥兒的親孃,出聲問道:“那御哥兒的娘呢?”
本來微笑的沈拙,雙眸微微一沉,臉上的神色也隨之變得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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