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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拙搖頭說道:“你不是井底的蛙,你是困在井底的龍,只要遇到一個良機就能衝上雲霄了。”
“胡言亂語。”顧三娘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再沒聽誰拿龍來類比婦道人家的,她轉而又說起開鋪子的事:“無論如何,鋪子我已是賃下來了,省得到時夜長夢多。“
“你鋪子還沒開,已打聽了這般多的訊息,再不用說了,不管是刺繡鋪子還是胭脂鋪子,你做買賣必定是能成的。”
顧三娘又瞪了沈拙一眼,說道:“我正正經經來找你商量事情,你盡說些沒用的,下回我還不如去找秦大娘她們合計呢。”
沈拙笑著回道:“所有的事情都叫你想全了,哪裡還有我的用武之地。”
兩人說了幾句話,朱小月過來喊顧三娘有事,那顧三娘懶得再聽沈拙說下去,於是自到主屋去了。
往後的幾日,顧三娘仍舊沒有接到管永旺的訊息,此時她已是絕了要開繡鋪的心思,專心打聽胭脂鋪子的各項事議,誰知就在這一日,管永旺過來了,顧三娘看到他,先是一驚,又將他讓進屋裡來,並打發小葉子去請沈拙作陪。
不一時,沈拙過來了,顧三娘給他二人上了茶,等著管永旺說話,此前心中已有了許多準備,便是金家不許她在縣裡開繡鋪,她也不會失望,是以顧三娘直接問道:“永旺叔,你就直接說罷,不知東家是個甚麼意思?”
管永旺抬起眼皮看著她,他臉上帶著笑意,說道:“總是你結下的福報,去年你拼力繡成那幅松鶴延年圖,保住了繡莊的聲譽,東家便說,這天下大的很,多你一家或是少你一家,都無礙金家的生意。”
這意思即是預設顧三娘能在縣城開繡鋪,實則先前管永旺對繡莊的東家提起此事時,金家一直未曾點頭,顧三娘要是走了,再想找這般手藝了得的繡娘也不是那麼容易,是以他便一直拖著,就是想逼著顧三娘回頭,不想七等八等,卻打聽得那顧三娘竟要去別的買賣,金家見此,索性賣她一個人情,這樣也能替繡莊博一個仁義的名聲,橫豎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做得起多大的生意呢?
顧三娘本來已是死了心,誰知如今卻峰迴路轉,她吃驚的問道:“東家這是答應了?”
管永旺微笑著點頭,他跟顧三娘共事多年,金家能容她接著吃這碗飯,管永旺也替她高興。
那顧三娘緩緩坐直了身子,她默默垂頭沉思片刻,又抬頭對管永旺說道:“永旺叔,多虧了你替我跟東家說情,我這廂先謝過你了。”
坐在顧三娘對面的管永旺暗自打量著她的神色,她嘴裡雖說著道謝的疾,卻不像他預想的欣喜,只是這話他卻不好細問,於是便道:“老話說善有善報,這都是你自己掙下的,我不過是從中傳句話罷了。”
聽了大半晌,一旁的沈拙開口了,他微笑著說道:“金老闆是個慈善人,也不妄顧娘子在他手下做了一場工,只不知到時這鋪子開起來了,有甚麼講究沒有?”
管永旺一楞,不知沈拙這話的意思,待他轉念一想,心裡頓時明白過來,沈拙是讀書人,思慮的到底還是仔細一些,他這是擔心顧三娘日後開了繡鋪,仍要受制於金家。
“不過是開間鋪子養家餬口罷了,能有甚麼講究?”管永旺笑著說了一句,徹底打消他們的疑慮。
聽了管永旺的話,顧三娘和沈拙這才暗暗放下心來,管永旺又問了幾句她鋪子開在哪裡,打算何時開業,三個人閒聊了幾句,管永旺便要家去。
顧三娘和沈拙親自將管永旺送到院門口,直到他的身影出了巷口,兩人這才回身進了院子裡,沈拙見顧三娘自從管永旺走後,就一語不發,便問道:“金家即是答應你在縣城裡開繡鋪,為何你仍舊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三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說:“按說刺繡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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