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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喊一聲。最後不耐煩地撲在雲岫懷裡睡覺去了。這些人兀自唏噓不已。母皇竟然走火入魔道:“我寶貝孫女兒是金口玉言啊。”
我嘆口氣無語望蒼天。不過是小胖子無意識發個媽字音,就引起這麼大的轟動,真是的。地動山搖啊。
這些人都是娃娃控,剩下我一個人孤獨地寂寞地蹣跚走了,蒼天啊,還有那麼多的政事等著我呢,為什麼我要做這個該死的女帝呢?那麼忙,根本無暇玩樂,簡直是個燙手地山芋,做皇帝難,做好皇帝更難啊。
現在朝廷上我重新啟用了一批新秀,與我共同抗過災的宋青巖,曾經在朝堂上不畏明絡而敢於直言的梅青,還有我最好的兩個朋友周迪與李文,還有最值得一提地是個叫水心月的女臣,一雙眼睛大大的清亮無比,嘴唇豐厚甜美,長得豐潤媚人,可是脾氣卻火爆,做事也雷厲風行,說的話也深得我心,敢於直言頂撞,覺得對的事情從來不肯退縮。
這是一個唯一敢與我直接叫板,拍桌子,固執己見地人。曾經我被她激怒得忍不住道:“信不信,朕馬上就罷了你地官!”這叫水心月臣子竟然著我叫囂:“若皇上是這麼無道地君王,那麼即使陛下不罷免微臣,微臣馬上也要告老還鄉。”我被她氣得要死,才二十幾歲就以告老還鄉為藉口,真是連辭官的理由都懶得想。
我氣呼呼把事情對獨孤說起來的時候,他綻開笑容,眉毛彎成柳葉,說道:“這個水心月真是個直臣。”
我扶住頭呻吟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帝王都喜歡奸佞之臣了?不是他們不知道帝王之術,不是他們分辨不出什麼是忠臣、直臣、佞臣、奸臣等,而是唯有奸佞地小人才會挖空心思想著帝王的需要什麼,想聽什麼話,想要什麼東西,她們揣摩上意,把帝王不好做的事情都做好了,金銀財寶俊男美女等等盡情獻上,你說這哪裡是直臣忠臣願意做的事情?這些忠臣們個個見到你就會說陛下你只能這樣這樣,哎,聽得朕耳朵都生繭了。”
獨孤嘆息道:“誰說不是呢?試金需燒三日滿,一個帝王處在最尊貴無人忤逆的位子上容易迷失本性,要是恣意放縱性情滿足自己一個人的慾望的話更是不堪設想。不過水心月的確是個好臣子,一個好臣子就應該像她一般為君王事先呈現事物發展的利弊來。”
我徹底無語了,水心月不肯讓我封獨孤為丞相說天下還沒有男人為官的先例,陛下竟然上來就要封相,天下民心肯定惶惶,一件新事物的發展要循序漸進,不可如此冒進,我反駁道齊國還是男人為帝呢,於是便與水心月各不相讓,就有了上面的爭執。鳳國封一個男人為相就是我這些心腹大臣都不肯同意透過,齊國一個男人為帝,不知慕風行如何面對臣子們掀起的軒然大波?
獨孤自從我登基為帝后,就是上次去解梁國之圍的時候都是隱身在軍帳透過李文來傳達,不肯讓眾人知道是他的功勞。回來後病體養好了些後,也不肯出席重要宴會,在小院裡靜靜生活,不求為世人所知,看看書下下棋,每當我遇見猶豫不決的時候都會問政與他,他自己卻也不肯為官為相,對此毫無興趣。
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六十二章 分田令(下)
別人說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那麼獨孤是大隱隱於宮,他對權勢名利全然無動於心,在宮中一座小院落安靜生存。雖然最後我沒有說服他做相,可還是封他為國師,我要給他一個直面於天下的身份。
有時我總是對獨孤感到莫名的敬畏,此人總能先我一步看到結果,而且特別知機。其實人心本來就是藏著惡意的,獨孤要是權欲心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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